“你们以为系统断了我就瞎了？”她继续在心里嘀咕，“巧了，老子自带外挂。”
正想着，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抬眼，看见楚明瑶从侧门进来，手里抱着个文件夹，脸色比刚才更白，走路姿势有点僵，像是被人远程操控的提线木偶。
她没迎上去，也没避开，只低头继续画画，余光却死死锁住对方。
楚明瑶在登记台前停下，交了一份材料，转身要走时，右手不自觉摸了摸脖子——那里曾经挂着蓝宝石项链的位置，现在只剩个断裂的金属扣。
楚明舒瞳孔微缩。
那扣子还在发信号。
虽然弱得几乎测不出，但她储物囊里的磁封布刚才轻微震了一下，说明有加密频段正在持续传输。楚明瑶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她已经被当成活体信标用了。
“可怜又可恨。”她心里叹了口气，“被人卖了还在跑腿。”
她忽然想起血蝶临死前那句断续播报：“母机……未销毁……”当时她以为是指地下培养舱，现在看来，或许另有深意。
母机不一定在地底。
也可能，就在这些人脑子里。
她握笔的手紧了紧，指甲掐进掌心。不能再等了。系统虽失联，但她还有命运书签，还有空间古籍，还有那一身被逼出来的反侦察能力。
她不怕斗。
就怕对手太蠢，连让她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她缓缓合上画稿，指尖在命运书签上轻轻一点，一道微不可察的金光闪过，符印已被激活，进入待检索状态。
下一秒，她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直直落在萧沉舟身上。
他正好也望过来。
两人视线撞上，谁都没移开。
她没说话，只用唇语吐出三个字：“别轻举妄动。”
他指尖的玉核桃转得更慢了，几乎停滞。
她收回目光，重新低头，笔尖落在画稿上，画下第三道螺旋纹。
就在最后一笔收尾时，储物囊深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咔”。
像是某种封印，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