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
她的毛孔在往外渗血。
金色光芒从虚空中出现，直接穿透空间，朝金慧兰冲去。
金慧兰刚从反噬中缓过来一点，就感觉气运开始疯狂流失。她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碎成无数块的水晶球。
“不可能……怎么会……“
她想站起来。双腿完全使不上力。
气运流失的速度太快了。她能清楚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消退。那些依附在她身上的福气、财富、寿元，全都在被强行剥离。
她的头发开始脱落。一根、两根、十根。头发掉在地上，发尾已经枯黄。
她发出凄厉的尖叫，整个人瘫在地板上。
姜星晚这边。
她脱力，身体一软。傅司辰眼疾手快地接住她。
他将她抱在怀里，手掌触碰到她后背时，摸到一片湿润。他低头看去——她的后背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
气运反噬的代价，比想象中更惨烈。
傅司辰的手在颤抖。他抬头，眼中杀意沸腾。
病房外，战斗还在继续。沈舟带着保镖与黑衣人缠斗。为首的黑衣人眼神阴狠，手里的匕首泛着暗红光泽。
一名保镖试图靠近，那人抬手一划。保镖的胳膊裂开一道血口，骨头都露了出来。血溅到墙上。
傅司辰将姜星晚放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他转身走出病房。
沈舟看到他出来，立刻让开。
傅司辰走向那个黑衣人，脚步声沉稳。
黑衣人看到他，眼中闪过一抹忌惮。但他还是挥动匕首，朝傅司辰的喉咙刺去。
傅司辰侧身，抬手。他抓住黑衣人的手腕，用力一扭。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入耳。
黑衣人惨叫出声，匕首掉落在地。
傅司辰没有停手。他一脚踢在黑衣人的膝盖上。
“咔！“
又是一声脆响。
黑衣人跪倒在地，脸色惨白。
傅司辰俯身，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咬牙，不说话。
傅司辰手上用力，黑衣人的脸开始发紫。
就在这时，另一个黑衣人突然从病房窗户跳了出去。
沈舟冲到窗边。“傅爷，跑了一个！“
傅司辰松开手，被掐的黑衣人瘫倒在地，大口喘气。
“哪个方向？“
“顶楼天台！“沈舟说。“他往停机坪跑了！“
傅司辰转身回到病房。姜星晚靠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她抬头看他。
“不能让他逃走……“
她的话很虚弱。
傅司辰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他抬手，擦掉她嘴角的血迹。
“我去追。“
他站起身，对沈舟下令。“看好她。“
话音刚落，他转身冲出病房。
病房外，直升机引擎启动的轰鸣声响起。螺旋桨转动，风压掀起剧烈气流。窗户被吹得砰砰作响。
那个黑衣人，已经上了直升机。
姜星晚坐在椅子上，手指攥紧椅子扶手。她咬牙，想要站起来。但身体已经虚弱到完全使不上力气。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短信。
发件人：未知号码。
姜星晚点开短信。
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
“想要七星灯的位置？三天后，望江码头见。天枢子留。“
姜星晚盯着这条短信，瞳孔骤缩。
天枢子。又是那个老神棍！他到底在下多大一盘棋？
病房外，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远。
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