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师兄一直都在。”
身后的丹鹤药师尴尬的将视线移开。
祁玄玉退开身,躬身朝丹鹤药师一拜,“千铃就拜托您了。”
丹鹤嗯了一声。
千铃也算他“看着”长大,他也很喜欢这个孩子。
丹鹤撩开千铃的衣袖,只是一眼,他的眉头紧皱,“竟然是被星魁球所伤,难怪会伤的这般严重。”
祁玄玉是第一次听见这个灵器的名字。
丹鹤继续道:
“星魁球是极其歹毒的灵器,它会在瞬间引爆,无数的碎片会瞬间穿透身体。”
“不仅如此,星魁球上还有麻痹经脉无色无形,很难察觉的剧毒。一旦中毒,无法使用内力将碎片从体内逼出,最后让人血流而亡。”
丹鹤的眸色一暗。
当年,他的爹娘就是被星魁球杀死的。
几百年前,一伙人修闯入湿黎山,带走了他和哥哥。
爹娘为了保护他们,与人修缠斗,丹鹤一族不善战,但爹娘为了保护他们,拼死和这群贼人搏杀。
其中一名人修,朝爹娘投掷出星魁球,他们痛苦的倒地,最后血流而亡。
他和哥哥分别被带出了湿黎山。
他幸运的被云游的应天子救下,之后便一直生活在云渺宗,哥哥却一直未有下落。
几百年间,丹鹤一直在寻找使用星魁球的人修,不过都不是当年那伙贼人。
丹鹤一直未忘记给爹娘和哥哥报仇。
“是谁!使用星魁球的人叫什么,来自哪个宗门?”
丹鹤转身抓着祁玄玉的衣摆,着急询问。
祁玄玉回忆起,与千铃对战时,擂台浮现的名字。
“烈焰门,段志。”
丹鹤眯了眯眸子,“烈焰门?”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他记得仇人的手腕处,有一个火焰的标志,
“烈焰门,可是这次来参加云仙会武的宗门?”
祁玄玉点头嗯了一声。
丹鹤思忖着,看来要去探一探这个烈焰门了。
丹鹤药师对着祁玄玉道:“你先出去,吾要开始疗伤了。”
祁玄玉站在原地不动。
丹鹤叹了口气,“吾劝你还是不要看为好。”
祁玄玉抿着唇,担心的望着软榻上的千铃。
“我答应了师妹,要一直陪着她。”
丹鹤看人赶不走,只能道:“罢了,疗伤的过程有一点点血腥,别怪本药师没提醒你。”
一个时辰后。
床榻旁木盆中的血水,混杂着血肉和星魁球的碎片。
这些碎片大多太小,极难逼出,只能用特制的银针,一个个的挖出。
星魁球碎片虽挖干净,但这无形无色麻痹筋脉的剧毒,丹鹤无法彻底清除。
这毒倒是有一人能解。
算了,毒可暂时稳住,先将伤养好再说。
丹鹤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才对一旁的木头桩子道:
“你给她换身干净的衣服,带她去后院的灵池,有灵池水滋养,她的伤也会好的快一些。”
好久没这般累了,他要好好睡上一觉,一切等明日再说。
说完,丹鹤药师打着哈欠离开了房间。
祁玄玉沉默的给千铃换好衣服,沉默的将她抱起,朝着后院走去。
一路上,怀中的人睡的不安稳,一直在痛苦的呻吟。
“爸妈,千铃好疼。”
“千铃想回家。”
祁玄玉身形顿住,一滴泪从眼角无声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