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中央悬浮着半块混沌之眼碎片,碎片周围环绕着九颗血色人头。林澈认出其中一颗是玄音阁的温长老,另一颗竟是凡界消失的影阁阁主。
“欢迎来到幽冥族的‘万魂祭坛’。”沙哑的声音从祭坛深处传来,幽冥族现任族长手持血晶王冠现身,“只要你交出混沌圣子之血,我就放了这些凡界蝼蚁。”
林澈的目光扫过祭坛,发现每颗人头的眉心都嵌着地灵族的血晶。他突然明白,三族早已暗中勾结,用凡界修士的生魂炼制圣物。
“我给你两个选择。”林澈握紧太虚龙吟笛,混沌图腾在身后浮现,“要么交出圣物,要么让幽冥族成为历史。”
族长狂笑:“混沌圣子不过化神后期,也敢口出狂言?”他将血晶王冠戴在头上,九颗人头同时喷出黑血,“尝尝幽冥族的终极禁术——万魂噬天!”
祭坛突然爆发出刺目黑光,九颗人头的魂火汇聚成灭世黑龙。黑龙张开巨口,竟将林澈的混沌圣力吞噬殆尽,连琉璃之体都出现了裂痕。
“这就是圣物的力量。”族长得意忘形,“就算你是混沌圣子,也挡不住三族合力……”
话音未落,林澈的琉璃之体突然爆发出璀璨金光。他的识海深处,父母的残魂正在融合,混沌之眼的碎片在其中缓缓转动。
“三族合力?”林澈低语,“那我就用混沌之体,破你们的三族圣物。”
他将太虚龙吟笛刺入胸口,笛声与混沌之眼碎片产生共鸣。阴阳二气在祭坛上凝成太极图,将灭世黑龙与血晶王冠同时吸入其中。太极图缓缓旋转,最终化作一枚混沌种子,融入林澈识海。
“不可能……”族长惊恐后退,“混沌之体怎么可能同时容纳三族圣物”。
林澈取出母亲的残魂,残魂在混沌种子中复活:“因为我本就是三族血脉的融合。”他将残魂融入太虚龙吟笛,笛声中竟带着天灵族的星辰之力、地灵族的地脉灵气、幽冥族的幽冥之气,“现在,该让灵界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混沌之道。”
祭坛突然剧烈震动,血晶王冠从族长头上飞出,自动戴在林澈头上。他的混沌图腾化作三族纹章,分别在额间、胸口、后背显现。
“你……你竟然融合了三族圣物?”族长难以置信,“这会引发灭世天劫的!”
林澈望向灵界天空,云层中隐约有劫雷凝聚:“天劫?来得正好。”他的身影消失在祭坛,留下的混沌种子在幽冥血海生根发芽,开出三色曼陀罗花。
三日后,幽冥族传出消息:血晶王冠认主混沌圣子,幽冥族圣地出现通往凡界的传送门。林澈的身影出现在传送门前,手中握着从祭坛带出的三族圣物残片——正是开启混沌之眼的钥匙。
“下一站,幽冥族。”林澈低语,“蚀骨长老,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阴谋。”
他的身影消失在传送门,却不知在灵界与凡界的夹缝中,轮回殿主正将三族圣物的位置刻入因果之镜。镜中浮现出林澈与叶凝霜的婚服影像,而他们的脚下,正是即将喷发的混沌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