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蚀骨的声音带着怨毒,“当年你父亲毁了我肉身,如今我要在灵界让你生不如死!”他将音灵剑碎片刺入眉心,黑色雾气中浮现出地灵族族长的虚影。
“做得好。”地灵族长的声音沙哑,“混沌圣子的血,能让我重聚地脉之眼。”
林澈抵达极北之地时,看到的是一片血色荒原。地脉之眼形如倒置的金字塔,表面布满血管状的纹路,每道纹路里都流淌着修士的惨叫。他刚靠近,便被吸入一个布满眼球的洞穴。
“欢迎来到地脉之眼,混沌圣子。”沙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是地灵族初代族长,也是你母亲的剑下亡魂。”
洞穴顶部的眼球突然睁开,射出红色光束。林澈本能地吹奏玉笛,笛声中的音灵之力竟让光束凝结成冰。他趁机将太虚龙吟笛刺入地面,阴阳二气顺着地脉涌入金字塔核心。
核心处悬浮着混沌之眼的碎片,碎片周围缠绕着母亲的音灵本源。林澈伸手触碰碎片的瞬间,识海闪过父母与三族大战的画面——母亲用音灵剑斩断混沌之眼,父亲以焚天剑镇压三族,最终两人相拥坠入九重天阙。
“原来如此。”林澈低语,“父母用生命封印了灵界的贪欲,三族却因此陷入千年混战。”
他将阴阳二气注入碎片,混沌之眼突然发出刺目金光。地脉之眼剧烈震颤,无数血色藤蔓破土而出,每根藤蔓顶端都长着凡界修士的头颅。
“尝尝地脉之眼的痛苦吧!”初代族长的虚影狂笑,“这些都是你下界的同胞,他们的哀嚎会成为混沌之眼重生的养料!”
林澈的瞳孔骤缩。他看到赵风被锁在熔岩池里,灵溪被埋在血晶矿中,叶凝霜的玉笛插在刑架上。这些幻象不断叠加,最终凝成一个声音:“救他们……或者救灵界……”
“我全都要救!”林澈暴喝,混沌图腾在胸口浮现。他将太虚龙吟笛刺入混沌碎片,笛声与地脉共鸣,竟将血色藤蔓转化为曼陀罗花。凡界修士的头颅在花海中微笑着消散,初代族长的虚影也随之崩解。
地脉之眼恢复平静后,林澈取出母亲的音灵玉简残片。残片自动拼合,显露出地灵族的圣物“血晶王冠”位置——就在幽冥族的骨血祭坛。
“下一站,幽冥族。”林澈低语,“蚀骨长老,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阴谋。”
他的身影消失在地脉之眼,却不知在灵界与凡界的夹缝中,轮回殿主正将三族圣物的位置刻入因果之镜。镜中浮现出林澈与叶凝霜的婚服影像,而他们的脚下,正是即将喷发的混沌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