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城的桃花落尽时,林澈腰间的星月佩突然变得滚烫。五人循着玉佩的指引,来到城外一处干涸的河床——河床中央裂开一道丈许宽的缝隙,黑气从缝隙中丝丝缕缕地溢出,带着界域裂缝特有的阴冷气息。
“地脉在震动。”苏清月将手掌贴在地面,指尖的绿光微微颤抖,“比断脉山那次更剧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底苏醒。”
叶临渊搭箭射向裂缝,箭矢穿透黑气的瞬间,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回,箭羽上的星纹黯淡了大半:“的气息。”
灵汐取出同心草,草叶在裂缝上方剧烈摇摆,蓝光忽明忽暗:“它在害怕,这股气息让它不安。”
林澈握紧星月佩,玉佩的光芒顺着裂缝往下延伸,在黑暗中照亮了一条蜿蜒的通道。他低头望去,通道深处隐约能看到闪烁的光点,像是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下去看看。”他做了决定,将星月佩的光芒凝聚成梯,“星核分魂的共鸣越来越强,
五人顺着光梯往下走,通道壁上布满了细密的纹路,与星核表面的裂纹惊人地相似。越往深处,空气越稀薄,黑气中混杂着泥土的腥气,还有一种……类似灵族圣地水晶柱的清冽气息。
“这里的地脉纹路,像是人为雕琢过。”水怜月用冰棱刮下一块岩石,岩石断面的纹路在光线下流转,“和灵犀泉的泉眼结构一致,是灵族的手法。”
林澈心中一动,想起母亲手记里的记载:“百年前,灵族曾在凡界布下‘地脉锚点’,用来稳固星核与人间的联系,难道这里就是其中之一?”
行至通道尽头,眼前豁然开朗——那是一座巨大的地下溶洞,溶洞中央矗立着块数十丈高的晶石,晶石内部包裹着一团混沌的光影,无数细小的光丝从晶石中延伸出去,顺着地脉纹路蔓延向四面八方,正是星核分魂感应到的“活物气息”。
“这是……地脉之心?”苏清月失声惊呼,“古籍上说,地脉之心是凡界灵脉的本源,若它受损,整个人间的灵犀都会枯竭。”
林澈靠近晶石,星月佩突然挣脱他的手掌,悬浮在晶石前方。玉佩的光芒与晶石内部的光影相触,瞬间激起千层涟漪——光影中浮现出模糊的影像:灵族修士与凡界工匠一起雕琢地脉纹路,他们额头冒汗,手掌相抵,灵力与匠气交融,最终将地脉之心封印在晶石中。
“原来如此。”林澈恍然大悟,“百年前的灵族,根本不是要斩断仙凡联系,而是在共同守护地脉!是星议会的长老们篡改了历史,怕这种‘交融’动摇他们的权威。”
话音刚落,溶洞突然剧烈震颤。地脉之心周围的黑气骤然凝聚,化作一张巨大的鬼脸,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晶石:“既然被你们发现了,就一起陪葬吧!”
“是墨渊的残魂!”叶临渊认出鬼脸的气息,当年在断脉山,这股阴冷感曾让他的箭矢都险些失控,“他没死透,藏在地脉里吸收本源!”
鬼脸的利爪拍向晶石,晶石表面瞬间布满裂纹。林澈将星月佩按在晶石上,星核分魂的灵力顺着光丝注入地脉之心,暂时稳住了裂纹:“它想借地脉之心的力量彻底破封!”
苏清月的藤蔓缠绕住鬼脸的四肢,却被黑气腐蚀得滋滋作响:“它与地脉相连,普通攻击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