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台上,叶临渊敲响镇岳钟,钟声带着安抚灵力的力量笼罩四野;水怜月的冰墙渐渐消融,露出下方安然无恙的灵田;苏清月正用淬灵手帮灵汐处理被邪力灼伤的指尖——刚才注入阵盘灵力时,她被反噬震伤了。
“裂缝暂时合上了,但里面的邪修没被完全清除。”林澈落回飞台,擦去嘴角的血迹,“他们在裂缝那头布了‘蚀灵阵’,下次再冲出来,只会更凶。”
叶临渊收起镇岳钟,钟身已布满细密的裂痕:“我的法器撑不了下次冲击,得找灵族圣地的‘补天石’修补才行。”
苏清月点头:“我这就传讯给灵族长老,让他们送补天石来。林澈,你刚突破就强行催动极境灵力,经脉怕是受了暗伤,我这有‘凝脉露’,快服下。”
林澈接过玉瓶,指尖触到瓶身的温度,忽然笑了。从元婴初期到中期,不仅是力量的跨越,更是身边伙伴的默契愈发深厚——有人镇场,有人疗愈,有人谋划,再大的风浪,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下次,该让他们尝尝元婴中期的厉害。”他仰头饮下凝脉露,灵力顺着喉咙滑下,丹田的暖流中,似乎有新的力量在悄悄流转。
飞台的铜铃余音未散,林澈服下凝脉露后,丹田内的暖流正缓缓修复着受损的经脉。叶临渊捧着裂开的镇岳钟,青铜钟身的裂痕里还残留着蚀界之力的黑气,用灵力擦了数次都未能彻底清除。
“这蚀灵阵的邪力比聚蚀阵更霸道。”叶临渊指尖划过裂痕,眉头紧锁,“寻常净化术根本没用,必须用灵族圣地的补天石,才能中和这股邪力,修补钟体。”
灵汐翻着灵族古籍,忽然指着其中一页:“补天石产自灵族圣地‘星陨渊’,那里是灵素前辈当年献祭后,星核碎片坠落形成的深渊,地脉中蕴含着最纯净的星辰之力,正好能克制蚀界之力。”她抬头看向林澈,“只是星陨渊常年被‘迷雾阵’笼罩,除了持有灵族信物的人,外人进去只会迷失方向,甚至被阵法反噬。”
“灵族信物?”林澈想起母亲留下的那半块灵族玉佩,早已与灵源晶融合,此刻正贴在胸口发烫,“我身上的灵源晶融合了灵族玉佩,算不算信物?”
“当然算!”灵汐眼睛一亮,“那玉佩是灵族圣女的信物,比普通信物更能引动星陨渊的地脉之力。有它在,迷雾阵不仅不会拦你,还会主动为你指引方向。”
苏清月将凝脉露的玉瓶收好,淬灵手轻轻按在镇岳钟的裂痕上,绿光渗入后,黑气虽未消散,却也不再蔓延:“既然如此,我们得尽快动身去星陨渊。镇岳钟是飞台的核心法器,多拖一日,下次应对裂缝冲击就多一分风险。”
水怜月已在收拾行囊,寒水阁的“踏雪靴”和“避尘符”被她一一装入储物袋:“星陨渊在极北之地,常年飘雪,气温极低,我带了些御寒的法器,路上能用。”她看向林澈,“你刚突破又受了暗伤,路上可得听我们的,不许硬撑。”
林澈笑着点头,指尖摩挲着灵源晶——自从突破元婴中期,晶石的光芒似乎更亮了,与星陨渊的地脉产生了微弱的共鸣,仿佛在催促他启程。
三日后,四人踏上前往极北的路。飞台交由李长老和焚火宗主镇守,临行前,李长老塞给林澈一张舆图,上面标注着极北之地的险地和灵脉分布:“星陨渊附近有‘冰魄兽’出没,那畜生的寒冰吐息能冻住元婴期修士的灵力,你们务必小心。”
越往北走,气温越低,地面渐渐覆上积雪,草木都凝结着冰棱。灵汐的银灰色发丝上沾着雪花,却丝毫不见寒意——灵族血脉本就耐寒,归星术的星辉在她周身流转,连雪花都绕着她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