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鸣声响彻云霄,如同龙吟!一道纯粹、凝练到极致的剑光冲天而起,斩破虚空!剑光过处,黑色冰晶纷纷崩碎,那股湮灭意境也被一斩为二!
然而,圣尊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下一刻已出现在西门吹雪头顶,一指按下!指尖一点黑芒凝聚,仿佛能点碎星辰!
西门吹雪身形不动,反手一剑上撩!剑尖与指尖瞬间碰撞!
“叮——!”
一声清脆到极致、却又尖锐到刺耳的撞击声爆开!无形的冲击波以两人为中心轰然扩散,广场边缘的禁军被震得东倒西歪,修为稍弱者更是耳鼻溢血!
两人一触即分,身形在空中交错,剑指翻飞,瞬间已交手十余招!速度快到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只能看到一白一黑两道身影在月光下闪烁碰撞,剑气纵横,指风呼啸,每一次交锋都引得天地元气震荡,虚空泛起涟漪!
西门吹雪的剑,快、准、狠,已达技之巅峰,每一剑都蕴含着他对剑道最纯粹的理解,是“诚”之剑的极致。而圣尊的指法,却诡异莫测,时而至阴至寒,时而至阳至刚,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种种相反相成的法则力量,境界上似乎更胜一筹!
“剑神……似乎落了下风?”狄仁杰眉头紧锁,他能看出,西门吹雪每一剑都倾尽全力,而圣尊却显得游刃有余。
王阳明沉声道:“圣尊的力量层次,已非寻常武学,近乎神通。西门先生是以无上剑道,硬抗法则之力!”
就在这时,圣尊一声长啸,身形暴涨,黑袍鼓荡,双手结印!霎时间,他身后虚空仿佛裂开,无尽的黑气涌出,化作一尊三头六臂、面目狰狞的魔神法相,带着吞噬一切的恐怖威压,朝着西门吹雪碾压而下!
“魔临天下!”
这是圣尊的杀招!欲以绝对的力量,碾碎西门吹雪的剑道!
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击,西门吹雪眼中非但没有惧色,反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一生诚于剑,此刻,已将生死、胜负、乃至一切外物尽数忘却!心中唯有剑!剑!剑!
他缓缓举起长剑,剑尖遥指魔神法相,整个人仿佛与剑合为一体,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煌煌剑意!
“我有一剑,名为……寂灭。”
声音落下的瞬间,西门吹雪人与剑合一,化作一道细微到极致、却亮到足以刺瞎人眼的光线,无视空间距离,直接刺入了那尊魔神法相的眉心!
没有声音,没有爆炸。
那尊威势滔天的魔神法相,如同被戳破的气泡,瞬间凝固,然后从内部开始,寸寸瓦解,消散于无形!
而西门吹雪的身影,出现在圣尊原本站立之处,背对众人,持剑而立。白衣之上,点点梅花般的血迹,悄然绽放。
圣尊的身影在数十丈外重新凝聚,脸上的混沌面具,“咔嚓”一声,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痕!一缕暗金色的血液,从面具下缓缓渗出。
他……受伤了!
全场死寂!所有人都被这逆转的一幕惊呆了!西门吹雪,竟以凡人之剑,伤到了近乎神魔的圣尊!
圣尊摸了摸面具上的裂痕,看着指尖的暗金血液,发出一声意味难明的轻笑:“好一个西门吹雪……好一个寂灭之剑……本尊……小觑你了。”
他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此剑之伤,需百年静养。西门吹雪,待本尊出关之日,再来取你性命,灭你道统……”
话音未落,圣尊的身影已彻底消散在夜空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月光依旧,太和殿顶,只余西门吹雪持剑独立的身影,如同不朽的丰碑。
片刻之后,西门吹雪缓缓还剑入鞘,身形微微一晃,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但他依旧站得笔直。
晁盖长身而起,声震四野:“剑神西门吹雪,胜——!”
刹那间,整个紫禁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帝国士气,为之大振!
这一战,西门吹雪以无上剑道,重伤圣尊,推迟了这场灭世危机,为帝国赢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紫禁之巅的剑光,再次照亮了这个时代,也奠定了西门吹雪千古剑神的无上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