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去洗洗澡,休息两天,咱们就去结货款,然后按先前分好的,咱们去扫仓库。”阮桂芳神采飞扬地看着林长胜他们嘱咐道。
“好!”林长胜他们齐齐点头。
“你们给我守口如瓶啊!我儿子问你们,可别给我露了啊!”阮桂芳忽然想起来看着他们说道。
“这还要瞒着啊!”宁三军惊讶地看着阮姐说道。
“瞒着!要说的话我自己说。”阮桂芳眸光沉静地看着他们说道,“要沉住气。”
“我们知道了。”林长胜他们齐齐点头。
“是不是觉得我有些那啥?”阮桂芳眸光纯诚地看着他们说道,“穷人乍富会打乱现在的生活的。”直接地又道,“简单点,亲戚来借钱,你借不借?”
“呃……”林长胜迟疑了一下,“财不露白,有时候也包括家人。”
“长胜,你得留下来治眼睛。”阮桂芳食指点点他道。
“不着急吧!我想下去扫货。”林长胜闻言紧皱着眉头说道。
“现在治疗最好,天气冷,动手术的话不不易感染。”阮桂芳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说道,“这件事没得商量,我跟着南征他们下去。”接着又道,“正好有两三个月的休养。”
“长胜哥,你就听阮姐的。”宁三军他们纷纷开口劝他道。
“那我听您的。”林长胜只好答应道。
“你需要你家里人来照顾你吗?”阮桂芳关心地又问道。
“不用,我可以照顾自己的,只是哪家医院好。”林长胜闻言想了想说道。
“当然是301啦!你是军人有优待的。”赵南征闻言立马说道。
“我让开心他们两口子照顾你。”阮桂芳目光暖暖地看着他说道,“别心疼钱,找个护工照顾你。”
“不用吧!我还有一只眼。”林长胜闻言嘴角直抽抽,“我能照顾自己,也不用麻烦开心哥和嫂子了。”
“有个当地的人在,不会让人糊弄了。”阮桂芳眸光深沉地看着他说道,“听话,乖!”
“我不是小孩子。”林长胜耳尖红红地看着阮姐说道。
“那就这说定了,你们回去休息。”阮桂芳站起来看着他们说道,“我还有事要办。”
“咱们一起走。”林长胜他们站起来出了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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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桂芳打车直接去找了老领导,“陈经理好久不见。”
“我的天,你终于回来了,我这提心吊胆的。”陈经理站起来看着她说道,“快进来坐。”指指身前的椅子。
阮桂芳关上房门,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都卖出去了。”
“你没事就好。”陈经理上下打量着她,“你这脸色看起来可不太好。”
“我刚下火车的,长时间坐火车,可不太好受。”阮桂芳目光清明的看着他说道。
“这是我们赚的,将存折递了过去。”阮桂芳眸光坦诚地看着他说道,“成本是六百万。”
陈经理打开存折,饶是见多识广,也被上面的数字给吓着了,“这么多。”
“还好吧!”阮桂芳抿了抿唇看着他说道,“你看怎么分?”
陈经理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她说道,“我这边拿三成可以吗?”
“可以!”阮桂芳爽快地应道,“没有你的关系,我不可能这么顺利的。”目光沉静地又道,“接下来还要你继续出面关于火车皮。”
“你还要干啊?”陈经理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看着她说道。
“当然!这么赚钱,不赚啊!”阮桂芳柳眉轻挑看着他说道,“咱们这乡镇企业可积压了不少的商品。”
陈经理闻言错愕地看着她,笑了笑,真亏她理直气壮地说出来,“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问吧?”阮桂芳隐隐约约的猜到要问什么了?
“那边可是收卢布,美金的话,要怎么兑换成人民币。”陈经理直白地问道,“那边应该缺美金吧?”
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说道,“我们一过境不久,大雪封山,火车停了下来。担心商品损坏,就将商品全部卖给当地驻军了。”
“咳咳……”陈经理给惊得直咳嗽。
“你喝水压压!”阮桂芳下巴点点陈经理左手边的白瓷茶杯。
陈经理端起茶杯,揭开盖子,灌了两口冷茶,压压惊。
“还要我继续说吗?”阮桂芳眸光温润地看着他说道。
“说吧!”陈经理定定心神看着她说道。
“这次合作愉快,接下来继续合作。”阮桂芳黑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他给我的美元,存在瑞士的咱家银行。毛子现在跟西方走的近,尤其是欧洲。比咱们方便多了。”
陈经理瞠目结舌地看着她,“你可真行,零售愣是给搞成批发了。”
“这样比较安全,这一路谁知道会遇上什么事?”阮桂芳眸光深沉地看着他说道,“到了人家的地界人生地不熟的,危险性更高。宁可少赚点,安全!”
“那你就确定军队就安全啊!”陈经理手指比划了八字,打枪的手势,“人家有这个玩意儿的。岂不是更危险。”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阮桂芳目光坦诚地看着他说道,“这就看他们怎么选了,要一锤子买卖,还是长长久久的做下去,我相信脑袋清楚的人都该怎么选。”食指蹭蹭鼻尖,“他们连军饷都发不下来了,我这误闯进去的人,他们巴不得呢!”
陈经理黑眸轻闪惊讶地看着她,“你胆儿还真不小。”
“我年过半百了,豁得出去。”阮桂芳坦坦荡荡地看着他说道,“这年月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你可一点儿都不老。”陈经理错愕地看着她说道。
“我可喜欢人家夸我不老了。”阮桂芳眉开眼笑地看着他说道。
陈经理闻言笑了,感同身受,收敛起脸上的笑意,“那边军队也这么惨啊!”
“你不会以为军队能幸免吧!”阮桂芳眸光深沉地看着他说道,“咱们在报纸上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是整个社会方方面面的……”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军备废弛,军纪涣散,你就想想王朝末年的军队就行了,要多烂就有多烂。”
“怎么会这样?”陈经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阮桂芳耸了耸肩看着他,“他们又没有生活在天外面!规律这事情,适用于任何一个国家。何况群狼环伺。”言尽于此,指指自己,“没事的话,我走了,回家洗洗,我都嫌弃自己了。”
“存折给你,约个时间咱们一起去银行。”陈经理将存折递给她道。
“好!”阮桂芳爽快地应道,“就明天吧!”
“那个你儿子开心找我来了。”陈经理目光直视着她说道,“除了问你去哪儿了?把买羊毛衫的钱给我了。”
“你说什么了吗?”阮桂芳有些紧张地看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