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干什么?” 穆海棠猛地抬手推开他,力道不算轻,一脸的不高兴:“任天野,你还好意思问我来找你干什么?”
“你说我来干什么?你忘了?上次你亲口答应我的,这都过去多少天了,你是提也不提?我都亲自找上门来了,你竟然还反问我来找你何事?”
话音落,她白嫩的小手直直伸到他跟前:“拿来。”
假任天野被她推得微退半步,目光落在那白皙的小手上,眼底掠过一丝茫然—— 他根本不知,她要的是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索要,竟让向来掌控全局的他一时语塞,脸色沉了几分。
任天野到底许了她什么?
懊恼涌上心头。他本想以言语牵制,占得先机,却不想反被她将了一军,落得这般被动的境地。
他顶着任天野的身份,却对他们之间的过往一无所知,这无疑是致命的破绽。
理智告诉他,必须尽快脱身,远离这个女人。
她与真任天野怕是相识已久,他现在跟她相处越久,破绽便越多,暴露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可看着她那副灵动狡黠的模样,他心底那股占有欲却愈发强烈。
瞧着男人被她问得语塞、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的吃瘪模样,无中生有的穆海棠突然就受到了一丝启发。
她自然不能让这话就这么落了地,知道他答不上来,随即叉着腰气鼓鼓的质问:“好你个任天野,你竟是真忘了?你忘了上回你亲口答应我的,说要给我三万两银票,还说要给我过生辰的?
“这才几日功夫,银子银子看不到,人也不来了?还有三日就是我生辰了,我都来找你了,你还跟我装傻?”
男人眸色微沉,他还以为他应了她什么,原来竟是银票。
他抬手捏住她叉腰的手腕:“怎么,怕我赖账?”
话落,他故意拖长语调,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递到她面前:“我不知你今日会突然找来,身上只有一万两,你先拿去用。剩下的两万两,明日再来取。”
穆海棠伸手拿过银票,看了一眼,都是千两面额,大概有十张,她笑着揣进袖中,神色故作随意的看向他:“行。不过我明日不一定有空过来,今儿也是借着买首饰的由头,特意过来跟你说一声生辰的事。”
“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我生辰那日,咱们还是去我给你过生辰地方。”
“你听见了吗?你可别忙忘了 —— 我生辰那日,咱们老地方不见不散。”
“老地方?” 假任天野下意识重复,指尖悄悄攥紧 —— 任天野和她的过往他一无所知,他哪知道她口中的老地方是哪?
穆海棠抬眼瞪着他:“任天野,你傻了?你忘了上个月你生辰,我们一起去那给你庆生,你当时亲口许诺我,说我生辰时也去那儿。怎么,这才多久,你就又忘了?”
假任天野心头一凛 —— 他现下说的越多,错的便越多。
这女人想来跟任天野关系不一般,他若是再胡乱接话,迟早要露馅。
当务之急,是先弄清楚她与真任天野之间的细枝末节,否则这般被她问下去,还不等他的计划成事儿,怕是就被这小女人察觉出破绽了。
假任天野正琢磨着怎么找个由头脱身,把老地方的事儿先混过去,门外突然传来司卫恭敬的声音:“大人,您在吗?”
他和穆海棠下意识对视一眼,假任天野迅速敛去眼底的思忖,沉声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