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野?” 穆海棠满脸诧异,下意识追问:“你是说,你妹妹觊觎太子,是任天野在背后撺掇的?”
“嗯。” 萧景渊沉声应下,语气不带半分波澜。
“绝不可能。” 穆海棠猛地站起身,看着萧景渊道:“他绝不是这种人。”
萧景渊看着她炸毛的模样,耐着性子说道:“什么叫他不是这种人?他究竟是哪种人,你真的清楚?这次你怕是看走了眼。”
“海棠,人皆多面,任天野能有今日的地位,岂是简单角色?他向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两面三刀是他最基本的处事之道,在你面前是一副模样,转头对着别人,便是另一副嘴脸。”
“他恨国公府我可以理解,可云珠做错什么了?说到底,云珠也是他的妹妹,他竟然为了他的一己私欲,要搭上云珠的一生?”
“这样的人,他接近你会没有目的?”
还没等萧景渊说完,就被穆海棠出声打断:“你停,你别说了萧景渊,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妹妹的事儿是他撺掇的?”
“他见云姨娘怎么了?那本就是他亲娘,儿子见亲娘有什么问题?再正常不过了。”
“你不能仅凭他见了云姨娘,就断定是他在从中作梗吧?这也太牵强了!”
“你要搞清楚,任天野见云姨娘,和你妹妹想要攀附太子,是两码事?”
“也许是云姨娘去找他呢?人家云姨娘想儿子,去看看他怎么了?”
“再说萧云珠多大了?她自己没长脑子吗?分明是她自己想要攀高枝,怎么还赖上任天野了?”
萧景渊揉了揉眉心:“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行,云珠的事先放一放。我只提醒你,离任天野远些。”
“还有,我实话告诉你,风隐最近一直再盯着长年留在东辰的北狄细作,前几日,就在那人出现得地点,任天野也在。”
“哼,萧景渊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你的意思是任天野通敌?”穆海棠心里咯噔一下,可面上却依旧向着任天野说话。
“不是,萧景渊,这话是谁说的?简直就是胡说八道?通敌对他有什么好处啊?”
“是,任天野是跟你们家有过节,可他是东辰国的人,还是东辰正三品的朝廷官员?他疯了才会通敌?”
“还有,你说的话前后都矛盾,你一会儿说他不简单,人精明,哪个精明人会干这种两边不落好的事儿啊?”
“再说他出卖东辰国对他有什么好处?萧景渊,他不是你,他能有今天不容易,他谁都靠不上,他是靠自己才有的今天。”
“说他通敌,他为什么要通敌?他又不缺银子?他干的那个差事,虽说是个三品,可却直属于陛下调遣?上京城那个官员不矮他三分?”
“他没有通敌的理由啊?你不能凭着一点捕风捉影的猜测,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毁了他?”
“我没说他一定是。” 萧景渊沉声反驳:“所有跟细作有接触的人我们都会查?不是只查任天野?”
“你怎么说的好像我在针对他似的?我就是觉得,云珠的事儿,跟他脱不了关系。”
“你说的对,他这些年他经历了很多,也熬得辛苦,可恰恰是那些见不得光的经历,让他变得偏执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