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野的话像颗炸雷在原地炸开,三人都僵在原地,夜风吹过,竟连空气都似凝固了几分。
穆海棠还没缓过神,手腕就被萧景渊攥住:“你不是说你们只是好友吗?你听听他说的是什么?”
“你还在撒谎骗我?到现在了你还想瞒着我?”萧景渊的语气里满是失望,“穆海棠,你就这么干吧?你长了两只脚,却敢踩三条船——我看我就是太宠着你了。”
穆海棠看看任天野,这怎么还越解释事越多?越解释越乱呢?
看着快被气死的萧景渊,穆海棠赶紧上前跟萧景渊解释:“萧景渊,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冷静点,你听我说,哎呀,你跟我回去,我回去在同你说。”
“我不回去!” 萧景渊甩开她的手,“你又想把我哄回家,再找借口糊弄我是不是?今日正好任天野也在,咱们就把话摊开说。”
他往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穆海棠,你现在就说清楚,你到底是要他,还是要我?”
穆海棠看着萧景渊紧绷的脸,声音放软了些:“萧景渊,你别这么逼我好不好?走,咱们先回去,回去我把前因后果都跟你说清楚,好不好?”
“就在这说。”
穆海棠深吸一口气:“好,那就在这说。我承认,今日这事是我不对,不该这么晚了没跟你知会一声就出来,让你生气,这都是我的错。”
“你要怪就怪我,有火也冲我发,别迁怒任天野。”
“而且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太伤人了,你爹和他娘的事是陈年旧怨,跟他没关系,跟今日咱们的事更没关系,你不能凭着自己的猜测就把火撒在他身上。”
“还有,萧景渊,你答应过我的事,都说到做到;我当初答应你的话,也绝不会食言。”
“我没有脚踩三条船,我穆海棠从始至终,就只在你这条船上。”
她转头看了眼一旁沉默的任天野,又转回来对着萧景渊,语气坦然:“我和任天野就是好朋友,至少在我心里是这样的。我也知道,我身上毛病多,不像那些名门闺秀那样讲究男女大防,可在我眼里,好朋友就是好朋友,不分男女,也没有高低贵贱。”
穆海棠抬头看着萧景渊:“我知道,你是卫国公世子,生来就是天之骄子,要什么有什么,或许你从不缺旁人的追捧,也有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资本。”
“可就算这样,也不代表你能漠视别人的努力。”
她抬手指了指一旁始终沉默的任天野,眼神里满是认真:“任天野能当上镇抚司指挥使,靠的是他自己。”
“是他一步一步拿命拼出来的。就算当初你父亲在陛
“若他自己是个扶不起的废物,就算你父亲举荐一百次、一千次,圣上也绝不会重用他,镇抚司指挥使的位置更轮不到他坐。”
“你有没有想过,他能走到今天,要比旁人多付出多少?你不能因为自己出身好,就把别人的努力都归结成‘靠你家’,这样对他太不公平了。”
“萧景渊,若你是他,你未必就能比他做得更好。”
“你生来就有显赫的家世,有父亲铺路,谁见了你,都得低头尊称一句萧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