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海棠见萧景渊气成这副样子,差点笑出声 —— 果然,男人不管平日里多沉稳,碰到这种事都沉不住气。
她挑眉看着他,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萧景渊,又不是你戴绿帽子,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什么叫怎么敢?人家就是敢。”
“当年玉贵妃年轻,圣上也正是壮年,自然能雨露均沾,可后来她生了两子一女,女子生养后身子骨、容貌难免不如从前,后宫里年轻的嫔妃一茬接一茬地进,圣上自然也是喜欢年轻貌美的啊?”
“远的不说,就说淑妃,位份虽比不过玉贵妃,可胜在年轻温婉,圣上去她宫里的次数,这两年比去玉贵妃那多得多,深宫寂寞,玉贵妃今年还不到四十,哪里熬得住?”
“熬不住也不能这般。” 萧景渊还是觉得难以置信,语气也重了些,“她是贵妃,是皇子公主的生母,若是这事传出去,不仅她自己要掉脑袋,连她的母家,子女也会跟着抬不起头。”
穆海棠看着他紧绷的侧脸,轻轻哼了一声:“所以啊,咱们只要能拿到实据,东窗事发,别说贵妃之位,能不能保命都难说,连带顾家也得被扣上教女无方的帽子。”
萧景渊脸色沉着一张脸,打断她的话,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绷:“你先等会儿,你方才那话是何意?”
“照你话里的意思,成婚后若是夫君稍有冷落,女人耐不住寂寞,就能找别的男人?这是什么歪理?”
穆海棠被他吓了一跳,抬手捂着他的嘴,低声道:“你喊什么?什么叫我的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不过在陈述事实。”
萧景渊一听,把她的手拿下来,伸手抬起穆海棠的下巴:“我告诉你穆海棠,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日后我难免会有出门的时候,你若是敢有半分这种心思,敢做出半点对不起我的事——我就是把你的腿打断,再也不会让你踏出家门半步。”
穆海棠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紧绷的手臂:“你发什么神经,瞎想什么呢?我是说玉贵妃,又不是说我自己。你冲我喊什么啊?”
萧景渊脸色依旧没缓和多少,眉头还皱着,语气却比刚才软了些,“总之我把话撂在这儿,往后你若是敢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我肯定饶不了你,回家我就收拾你。”
穆海棠无语至极:“萧景渊你讲不讲理啊?照你那么说,我身边除了你,还不能有男的了?”
“不能。”他说着,视线落在穆海棠脸上,又补了一句:“穆海棠你给我记着,你身边,你眼里,你心里只能有我,旁的男人半分都不行。”
穆海棠心虚了一下下,果然,萧景渊是改不了的,他就是这么执拗,整日吃飞醋,幸好那日自己糊弄过去了,这要是让他知道,她跑出去给任天野过生日,他怕是得跟她闹翻了天。
穆海棠见他还绷着脸,干脆上前,伸手环住他的腰,又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轻轻啄了一下。
明显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她仰头看着他,声音放软:“哎呀,我方才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你看看你,至于把你气成这样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给你带了绿帽子呢?”
见萧景渊的神色缓和了些,她赶紧趁热打铁,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好啦,你快别气了,咱们还有正事要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