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同样推掉了所有的工作电话、视频会议和待审文件。
她的手机安静地躺在客厅茶几上,屏幕朝下,仿佛成了一件无关紧要的装饰品。
几乎就没有真正离开过那张宽阔舒适的大床。
长时间的睡眠、慵懒的赖床、以及某些消耗大量体力的亲密活动,构成了她这个周末的全部日程。
有时是秦渊将早餐或午餐直接端到床边,看着她带着惺忪睡意、没什么形象地小口吃完。
有时是她实在腰酸背痛,被他半强迫地按在床边,接受他手法算不上专业但足够用心的按摩。
更多的时候,是两人依偎在一起,什么也不做,只是共享着一份难得的、无人打扰的静谧。
空气中似乎始终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暖昧、温存和极致放松后的慵懒气息。
对于安迪而言,这个周末剥离了所有社会身份和外部压力,世界仿佛缩小到了只剩下这一间公寓、一张床,和身边这个让她情绪复杂却又无法抗拒的男人。
“啊——”
安迪微微张开嘴,顺从地喝下了秦渊递到唇边的鸡汤。
温热的液体带着浓郁的鲜香滑入喉咙,滋润了她有些干涩的嗓子,也暖了空乏的胃。
他熬汤的手艺意外地不错,火候恰到好处,撇尽了浮油,只留下清亮鲜美的汤底和炖得酥软的鸡肉。
他动作细致又耐心,吹凉一勺,喂一勺,像是在照顾一个生病的孩子。
安迪靠在柔软的枕头上,身上穿着舒适的丝质睡袍,露出的脖颈和锁骨处还残留着一些暧昧的痕迹。
她盯着秦渊专注的侧脸,轻声唤道:“秦渊...”
“嗯?”秦渊停下喂食的动作,抬眼看她,目光温和带着询问,“怎么了?汤太烫?还是不合口味?”
“我...自己可以喝的。”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子边缘。
秦渊的手稳稳地停在空中,并没有收回。
他看着她,语气很是理所当然:“我知道。”
“那你...你还...”安迪的话语顿住了,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准确地表达这种矛盾的心情。
秦渊微微一笑,将那勺汤再次送到她唇边:“有些事情,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也不需要理由。”
他顿了顿,目光牢牢锁住她有些闪烁的眼睛。
“我就是想这么做,所以就在做。”
这句话简单,直接,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瞬间击溃了安迪所有试图重建的心理防线。
安迪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份清晰的、只为她一人的“想”。
几秒后,她眼底最后一丝抵抗终于融化了。
她微微倾身,顺从地喝下了那勺汤,然后发出一个极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单音:“嗯。”
这一声,不再是疑问,也不是妥协,而是一种全然的接纳。
“你...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当然,干都赶不走的那种。”
“那樊胜美、关关、小蚯蚓呢?”
“你...都看出来了啊!”
“你知道的,这并不难...”
“呵呵...”
“你笑什么?”
“你什么时候能在床上打败我,我再回答你这个问题。”
安迪翻了个白眼,撇过头去,不想再看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