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包里掏出笔记本电脑和硬盘,递到江步月手里:“里面存了不少电视电影,你无聊了就看看,打发时间。”
江步月眼睛一亮,“那敢情好,之前光顾着看技能书了,也让我来享受一把。”说着,从旁边的桌子上戳了个章鱼小丸子,塞进望朝嘴里,顺手接过电脑和硬盘。
望朝嚼着丸子,甜香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心里也暖暖的。
他替江步月别了别额前的碎发,又没好气地捏了捏小笼包的小脚:“小洁癖,别埋了,爸爸要走了。”
小笼包偷偷转头,用一只眼睛瞄他,见他没动,又赶紧埋回江步月怀里,惹得两人都笑起来。
望朝没多停留,跟江步月说了句“晚上见”,就退出了空间。
接下来的路程还算顺利,除了中转时差点赶不上火车,没再出什么岔子。
历经四天五夜,转了两趟火车,望朝终于踏上了宁省银城的土地。
他跺了跺发软的脚,看着陌生的站台,长长地松了口气。
总算到了!
还好有空间,不然月月和小笼包挤四天五夜的火车,不生病才怪。
也不知道岳父岳母为啥来这么偏远的地方,见一面都困难,如果能跟他们一块儿走就好了。
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闪身进了空间。
这次他没直接去卧室,而是进浴室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搓了个遍,连媳妇儿的玫瑰味沐浴露都用上了,把自己熏得香香的才出来。
江步月正用手摇铃逗着小笼包,见他进来,起身迎上去,“听到水声我就知道你回来了,累坏了吧?”
“还好。”望朝亲了亲她的嘴角,接过小笼包,小家伙这次没躲,伸手抓着他的衣领,咯咯直笑。
望朝逗了他一会,把他哄睡了,才坐在桌边,拿出地图勾勾划划:“从银城去秃头山大队可不近,还是自己开车方便,要是雇驴车,颠到那咱着屁股得成十八瓣咯。”
江步月拿过吹风机,帮他吹着有些凌乱的头发,闻言也笑起来,“那就开车吧,到时候开精神屏障,就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了。”
望朝惊喜地握住她的手,“那不是和隐身差不多了?”
“要这么理解的话,也行。”
“那我们开房车去吧!后罩房那辆!我买了之后还没开过呢。”
看着望朝兴致勃勃的样子,江步月当然没有不应的理由,到时候还能带小笼包出去看看不一样的风景。
小孩子嘛,确实需要注意,但也不能过于精养,这是望朝这个新手爸爸说的。
据说他奶奶对他的教育就是散养,刚会坐就在门口玩泥巴,刚学会走就跟隔壁大哥炸牛粪,可以说是只要他喜欢,便百无禁忌。
可能是从小细菌沾得多了,免疫力高,身体也比别的小孩好。
五岁遇到非典,十岁遇到手足口病疫情,十五岁遇到h7N9禽流感,21岁遇到新型冠状病,每次都安然度过。
作为他的孩子,顽强,才是他要学的第一课。
“好好好,可是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睡一觉,看看你的黑眼圈,都快砸到地上了,丑女婿咋见岳父岳母啊?”
望朝转身揽住她的腰,低头吻在她唇边:“那我要媳妇儿陪我睡。”
江步月笑着勾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抱回房间。
房间里,小笼包已经睡熟了,小呼噜打得震天响。
江步月把手指放在唇上,轻轻“嘘”了一声。
望朝立马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床上,自己也躺了进去。
没一会儿,一家三口均匀的呼吸就在房间里交织,温暖又安稳。
夜色渐深,整个银城陷入睡眠。
远在秃头山大队的江逸川和明穗完全不知道,一场天大的惊喜,即将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