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儿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慌慌张张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群泥腿子,还想挡我的富贵路?早晚把你们一个个都除掉!”
另一边,江有则在山脚等了半个多小时,连江老瞎父子的影子都没见到一个,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好啊!竟敢故意逃避劳动!看俺不把他们的工分全扣光!”
他带着民兵往江家赶,刚走到半路,就遇到了满脸沉重的江家父子和吓得魂不守舍的江金宝。
江大的额头和眼睛都包着厚厚的纱布,只露出鼻子和嘴,整个人蔫蔫地靠在江二背上,一看就伤得不轻。
“咋回事?”江有则皱着眉问。
江老瞎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大队长,江大……他瞎了。卫生室的大夫说,碎片扎进了眼球,救不回来了。”
中午,去开荒回来的苟翠花和江大媳妇听到这消息,眼睛一翻,一口气没上来,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江家瞬间乱成一团,哭喊声、叹气声混在一起,乌云仿佛笼罩在了江家的屋顶上。
一大家子人看着走路要人背、吃饭要人喂的江大,顿时心思各异。
而这一切,都在江步月的意料之中。
她坐在自家炕头,手里剥着瓜子,远程围观着江家大房的愁云惨淡,眼底没有丝毫波澜。
原主在世时,江大夫妻对她的苦难视而不见,就连她睡鸡窝,都是他们主动提出来的,就因为大房人口多,一个炕不够睡。
既然他喜欢做睁眼瞎,她当然要成全。
“媳妇,别光顾着看热闹了,那盯梢的还在后山呢,再不问,人该冻僵了。”望朝从外面走进来,顺手从衣架上拿了件厚棉袄给她披上。
江步月拍了拍手,站起身:“走!去会会咱的‘客人’!”
不管白天黑夜,她都留了一丝精神警戒在家周围,今早天还没亮,她就察觉到自家后山坡有精神波动,有个陌生男人在自家后山坡鬼鬼祟祟盯他们的梢。
她甚至都没出门,异能随便扫出去,那人就十分自觉地在后山坡的冰天雪地里站军姿了。
后山坡的矮林里,一个穿着灰色棉袄的男人站得笔直,脸冻得通红,牙齿不停地打颤。
看到江步月和望朝走来,他眼里满是惊恐,却没有半点想要挣扎逃跑的想法,仿佛在这里站到地老天荒就是他的任务。
江步月满意地点点头,语气带着几分戏谑:“说吧,谁派你来的?是冲着豆腐坊,还是冲着之前那伙敌特的事?要是老实交代,还能少受点罪。”
男人一张嘴,牙齿就“喀喀喀”地打着冷颤。
江步月无趣地撇了撇嘴,就这弱鸡,还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