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么多天过去,别说偷宝贼,连只苍蝇都没看到。
于是这人痛定思痛,琢磨了一晚上,觉得这些偷宝贼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连夜打电话给找沪市的钱老二。
借宝!钓鱼!
这不,宝贝刚到手的第一天,就被望朝和江步月撞见了。
有这运气,也实在是太感人了。
望朝将包裹放在地上打开,手电筒在各式宝物上一一照过,成对的羊脂玉镯,玉质润得像抹了油;青铜错金螭纹耳杯泛着幽幽冷光,杯壁上的螭龙昂首欲飞。
三只青花缠枝莲纹梅瓶并排而立,瓶身绘着的莲花姿态各异,笔触苍劲;四枚汉代和田玉璧堆叠着,谷纹、蒲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还有那只唐代鎏金舞马衔杯银壶,壶身的鎏金舞马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踏歌而起,最后是两串清代翡翠朝珠,颗颗翠色欲滴,与翡翠扳指、鸡血石印章、犀角雕螭龙纹杯。
十样宝贝,每一样的价值都难以估量。
江步月打量一圈,没忍住啧啧感叹,钱老二从宝库中精挑细选的最不值钱的玩意儿,却是普通人奋斗一生都难以拥有的。
在望朝实现躺平数钱的终极道路上,钱立绝对是最大助力。
“我就喜欢他这种聪明人,豪气!”望朝笑得嘴都合不拢,把包裹连带他的自行车都塞空间里,又掏出支红记号笔,“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也没啥好东西,就给钱主任留个纪念吧!”
江步月蹲旁边看热闹,就见望朝左手持笔在钱立左脸写下“替天行道”,右脸写下“盗亦有道”,脑门上书“多多益善”。
“噗嗤!”江步月没忍住笑出声,“这下好了,连过年买对联的钱都省了!”
望朝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欣赏了一会儿,又在字的下角画了俩烟花爆竹,这神来之笔,让钱立看起来喜庆又滑稽。
江步月看着他这幼稚样,笑得肚子都疼了。
望朝生怕夜间运肉的弟兄撞见钱立。
二话不说,像扛麻袋一样把沉睡如泥的钱立扛上老槐树,末了还贴心地将人安置在粗壮的主树杈间,确保钱立不会压断树杈。
他对媳妇儿的能力十分信任,媳妇儿说这人能睡到五更,就绝无可能醒在三更。
只要没人半夜想不开,来郊区的树上赏月,钱立绝对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你得感谢我媳妇儿知道不?让你睡了个好觉。”望朝戏谑地伸手拍了拍那张喜庆的脸,转身溜下树。
“你这语气听着还挺羡慕啊,要不我也给你来一下?”江步月打趣道。
望朝果断摇头,骨节分明的手揽住江步月的腰肢,旁若无人地轻啄她嫣红的唇瓣,嗓音低沉而魅惑:“我有更好更舒服的法子,老婆想不想体验一下?”
江步月眼波流转,挑眉斜睨着他,指尖轻轻点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尾音带着勾人的韵味:“我体验得还少?”
望朝本想撩拨一番,却反被她撩得心跳加速。
看着江步月眼中闪烁的狡黠光芒,那勾人的眼神扫过来,望朝只觉心口 “腾” 地燃起一簇火,顺着血液烧遍四肢百骸,让他忍不住蠢蠢欲动。
他喉结用力滚了滚,掌心都开始发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声音带着点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