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绮兹梅尔是AI？”
亚丝娜挥出闪烁粉光的细剑，解决最后一只怪物后，有些愕然地看向桐人。其余众人也纷纷瞪大眼睛望向他。虽然在接触SAo之前她从未玩过其他游戏，但至少明白普通Npc与AI之间的区别。
“嗯，准确来说，是类似与具备持续学习能力的高级AI。”桐人右手轻抚新获得的【金牛王剑】，语气复杂地解释道。
“封测时期，绮兹梅尔只会固定出现在我们初次相遇的地点，并且每一次都会与对立的森林精灵同归于尽，随后不断复活，重复相同的命运。”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但根据我从其他玩家那里收集的情报，虽然他们接到的任务同样始于两位精灵的对峙，但出现在那里的角色……从来都不是绮兹梅尔。”
“也就是说，绮兹梅尔……是具有唯一性的？”深澄略带迟疑地望向桐人，赤瞳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嗯。”桐人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世界】中大部分重要角色……恐怕都是能够持续学习的高级AI。”
说出这个推测的同时，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大贤者布乎鲁姆】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以及黑暗精灵指挥官那真实得令人心悸的哀痛神情。
“对于我们来说，这个【世界】无疑只是个游戏，而对于她们来说，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就像我们的现实，虽然不知道这些AI已经存在多久，但从目前来看，她们与真正的生命无异。”
桐人望向被下一层底部遮蔽的天空——这样的解释，确实能够说明她们那些鲜活的行为与情感。但他随即转过身，神情严肃地看向眼前神色各异的少女们：
“但即便如此，当她们与我们为敌时，我们也绝不能手下留情！”他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绝不能因为一时心软而造成任何牺牲……明白吗？”
桐人心中不由泛起一丝悔意。让这些善良的少女们知晓AI的真相，若她们日后因对敌人心存仁慈而遭遇不测，他永远都无法原谅此刻做出这个决定的自己。
少女们微微一愣，注视着桐人眼中罕见的严肃与隐约的不安。她们相视一眼，随即用力点头，异口同声地应道：“嗯！我们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听到她们坚定的回答，桐人眼神这才缓和下来。他正要开口，却忽然若有所觉地望向半空，在确认那里空无一物后，他不禁暗自沉吟：是错觉吗？
他摇摇头，转而面向众人，语气恢复了以往的温和：“抱歉，刚才的话说得有些重了。我们继续吧？争取在中午前收集到足够的强化素材。”
高空之中，一位身着雪白实验服的青年男子静静悬浮。眼中还残留着一丝险些被察觉的惊意，忍不住低声轻叹：“真是惊人啊，桐谷君……”
青年抬手划出半透明的系统面板，指尖迅速掠过各项数据流。在确认数值仅是略高于预期、并无其他异常后，他才缓缓关闭界面。
“仅仅第三层就已经有所察觉了吗……真不愧是你啊，勇者。”他微微扬起嘴角，眼底浮现出既欣赏又期待的光芒，“看来……我也该亲自参与到你们的故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