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聚光灯下,一柄竹剑凌空飞起,又清脆地落在地板上。能容纳数千人的场馆霎时静默,空气凝滞,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柄孤零零的竹剑上。看台鸦雀无声,只余呼吸清晰可闻,直至裁判重重挥下旗帜。
“胜者—桐谷和人!”
不知是谁先爆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瞬间打破了沉寂。紧接着,排山倒海的欢呼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席卷了整个武道馆。
前排的几个老道的剑道爱好者刷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五分钟?不,这恐怕连三分钟都不到吧?”其中一个拿着折扇的老人不可思议的向同伴问道,“两分五十三秒,简直难以置信!”同伴激动的看着比分回道。
看台上学生早已疯狂,他们举着写有桐谷和人的应援牌不断挥舞着,远远望去如同一片浪潮,还有人兴奋的把外套抛向空中。
“桐谷!桐谷!不愧是东京的天才,轻而易举就打败了大阪的服部!”
“这样一来,桐谷和人就拿下两连冠了,明年就可以拿下前无古人的全国三连冠!”有人兴奋的大吼。
解说席上,原本以沉稳着称的资深解说员佐藤太郎攥着话筒站起身,声音里的激动难以掩盖:“各位观众!你们亲眼见证了奇迹!来自东京秀知院学园的选手桐谷和人,以绝对碾压的姿态拿下本届全日本高中剑道大赛冠军!从预选赛到决赛,他保持着场均不到三分钟的记录,这不是比赛,这是单方面的碾压!!!”
解说员宣告胜利的声音还在武道馆里回荡,桐谷和人却已收回竹剑,姿态从容得仿佛只是结束了一场寻常的练习。对面的服部仍维持着竹剑被击飞时的僵直姿势,护面后的瞳孔缩成一点,失神的回想那记快到模糊的击面里——从起势到收招不过数秒,连空气都仿佛带着竹剑破空的余震。
桐谷和人对着他微微躬身行礼,动作标准得挑不出一丝错处,和服部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看台上的骚动在此刻攀上顶峰,却丝毫没能扰乱他的气息。
解开护具,面罩应声落地。场内的欢呼瞬间攀至新高。汗湿的黑发贴在他光洁的额前,眉骨下那双眼仍清亮如洗,瞳色深过无星夜空。赛场上的锐气已然敛去,唯余一派慵懒淡然。汗珠沿颈滑落,没入雪白道服领口,留下几道深色的痕迹。
“桐谷君!真的和网上照片一样”看台上的女学生们激动的难以控制,互相摇晃着同伴的手“不,比照片上还要帅!”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双手捧心,眼睛里满是星星。
“他的剑术那么厉害,人还长得这么好看!”另一个戴着眼镜的女生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听说他还没有女朋友!说不定…”有女生小声地说着,眼神逐渐失焦,显然已经陷入幻想中。
就在这时,桐谷和人整理好自己的装备,准备离开场地。他刚走到通往后台的过道,就被一群女学生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