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该起床了。”
随着法尔的声音传入耳畔，竹离开了竹符的精神空间。
“唔……”
用右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竹感觉自己的大脑还是有点昏昏的。
该睡觉还是要睡觉，在精神空间里休息是比不上直接睡觉的。
“咦？你是不是哭了？”
注意到竹的双眼泛红，眼角还有一点湿润，法尔有些疑惑。
我哭了？
用左手往左眼眼角摸了一下，竹确实感觉到自己的指头有些湿润。
“应该是身体里堆积的盐分有点多了，眼泪不自觉就流出来了。”
从旁边抽出一张纸，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抑制剂已经得到了初步的认可，直到再在两个病人身上做实验，并没出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广泛进行推广了。”
法尔笑着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竹，然后将手中的一个罐装橙汁放到竹的面前。
“挺好的。”
拉开易拉罐的拉环，竹抿了一口里面的橙汁。
“我还以为你在听到这个好消息后，会笑一笑呢，就算嘴角微微上扬也好啊。”见竹还是冷着一张脸，法尔也是感到有些无奈。
和竹待了一段时间，他就从未见过她笑过。
“相信我，老师，你一定不会想看到我笑起来的样子。”又抿了一口橙汁，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将办公桌还给了法尔。
自己已经很少会因为开心而笑了，自己现在的笑容，不是因为发疯，就是因为发癫。
“而且，这只是抑制剂而已，我们还没研发出能彻底治愈崩坏病的药剂。同时，我比较担心的是，崩坏病还会不断进化，一种抑制剂估计撑不了多长时间。”
她已经从竹符那知道了，崩坏是会不停地进化的，如果她们一直停滞不前的话，那迟早会被崩坏毁灭。
“也许吧，但起码，你的药剂现在能拯救很多人的性命。”
竹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口气喝光了手中的橙汁。
哎，不要想人值不值得救了，我现在已经是医生了，救人已经是我的职责了。
“老师，下午还有什么安排吗？要是没有的话，我就先去实验室了。”
“嗯……应该没有，你直接去实验室吧。”
在自己的指导下，竹给老人做完了一套全面的身体检查，她今天的训练量已经达标了，完全可以让她自由行动。
“那我过去了。”
就在竹打开办公室的门时，法尔叫住了她。
“等一下。”
竹立刻站在原地，然后转过身体，看向法尔。
“约翰先生，也就是那位老人让我问你，如果你有空的话，能不能找他聊聊天。”
“我知道了，我今天会考虑好的。”
竹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望着竹离开的背影，法尔忍不住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是我的错觉嘛，竹好像变得有点不同了。她变得更冷了，但，也变得更真实了些。
虽然法尔还是没有看透这位学生，但他知道，竹其实一直都戴着一个“面具”，她的所作所为都有些过于刻意，就好像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