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个需要打包带走的客人烤完串,吴非一抬头竟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靠近。
吴非眨眨眼,仔细一瞅,不是顾年是谁?
“年哥!”吴非顿时高兴起来,冲他使劲儿招手:“年哥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回家这一个多月怎么都不打个电话给我?”
“哟,顾年回来了啊?”刚和吴非唠嗑的那位客人哎哟了一声:“早知道我就不着急,等着尝顾年的手艺了。”
吴非哈哈一笑:“那您明天接着来也一样。”
“行,明天一定。”
等顾年走近了,吴非看到他手中的行李,不由有些好奇:“年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到?”长河镇到七河市的客车一天只有两趟,最晚的一趟是中午十二点,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晚到才是。
顾年慢慢道:“路上遇到点事耽误了点时间。”
“年哥,你声音咋啦?”吴非惊讶道:“怎么这么哑?”
顾年随意道:“感冒了还没好,对了你把家里的钥匙给我下,我的那把不小心弄丢了。”
吴非是七河市的本地人,早逝的父母给他留下了一套二居室的房子。顾年平时是住校的,等到学校放寒暑假的时候,需要留在市里打工挣钱的顾年就借住在吴非家。
听到顾年的话,吴非直接从兜里掏出钥匙递给他:“行,年哥你今天赶了一天车也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摊子我一个人顾得过来。”
对话间,吴非的摊子上有两个客人吃完准备起身走人,吴非连忙笑着地凑过去:“二位大哥吃好了,觉得咱们这儿的味道怎么样啊?”
这俩人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一个染了头黄毛,一个染了头白毛,面相有些凶,看着不太好惹。
“哦,还行啊。”其中那个黄毛的随意的应了声后,两人就直接朝外走去。
吴非又快步走到两人前头,笑着道:“谢谢二位大哥的喜欢,诚惠205元,给您二位抹个零头您给二百块就成。”
“老板你记性不好啊,我们钱已经付了。”那黄毛男人掏了掏耳朵一把推开吴非:“你这老板不地道嘿,是觉得我喝了酒就记不清了?”
吴非脸色一沉,心知这是遇上找事儿的了,不过他摆夜市摊子这么长时间了,什么人没遇见过?吴非撸起袖子手臂上鼓起的腱子肉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老子不好惹!
“客人,你再好好回忆下付没付钱。”吴非眯起眼,一米八的大高个儿,加上满身的肌肉显得十分有压迫感:“我这儿小本经营概不接受赊账,更不接受有人吃霸王餐。”
“你小子说谁吃霸王餐呢?”那两人也是毫不示弱,黄毛男一脚踹了翻旁边的桌子。
噢哟,要打起来了!
正在吃饭的客人们,有那胆子小的连忙起身跑了出去,生怕牵连到自己。当然还有更多的则是跑到一边看起热闹来。
吴非看出来了,这俩吃霸王餐的根本就是存心闹事,也不知道是想来收‘保护费’的流氓混混,还是哪家同行故意叫来捣乱的。
吴非在思考他们的来历一时没来得及说话,在这两人看来就是认怂了。黄毛头不屑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知道怕了就行,让开别……”
“废话可真多。”
顾年如今的耐性可不怎么好,这俩人闹得他心头烦躁,于是连话也不想多说就是一脚狠踹过去,竟然直接把那黄毛踹飞了!
这一脚威力可够吓人的,围观群众里惊诧声、抽气声一时间不绝于耳。他们上回看到把人踹飞出去的场景,那还是在电影里呢。
“诶哟年哥怎么能劳你出手?你歇着我来就行。”吴非也是呆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连忙拦了拦顾年,让他消消气,又扭头一把捏住白毛男挥过来的拳头往前一扯,再扭身把人一扔,扔到爬不起来的黄毛男身边作伴去了。
“你们来闹事儿前也没打听过谁家能惹谁家不能惹?我年哥打遍整条南水街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玩泥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