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事儿玄呢!”粉衣大妈接着道:“那顾成醒来后就硬拽着他媳妇急匆匆的往家赶,这才发现小宝已经不好了。”
“啧啧啧,肯定是老爷子见不得孙子遭罪这才显灵了。”
“要我说小宝那孩子也是可怜,要是他亲妈没跑,他哪能遭这个罪?”
“说得也是,这不是亲生的就是亲不起来,你看看顾国忠家顾浅,这丫头一天好吃懒做的啥也不做,顾国忠两口子把她宝贝得跟个什么一样。再看看顾年,据说从上了初中开始学费都是自己打工攒的,你说说要是亲生的他们能舍得?”
“……哎呀别说了,站人家门口呢。”
“有啥不能说的。”粉衣大妈一扭头看见端着碗的顾年站院里盯着她们,也不知道听了多久了。她顿时嘴一磕绊脸上浮现出些许尴尬:“哟顾年也在啊,你这孩子咋也不出个声的。”
顾年扯了扯嘴角慢慢朝几人走了过去:“婶子消息这么灵通,我听说以前咱们村还有人认了村东头的老槐树当干爹,婶子知道是谁吗?”
“谁这么缺心眼儿认槐树当干爹啊!”几个大妈一看顾年没有揪着她们刚才的闲话不放,反倒跟她们聊起了八卦,刚才的尴尬顿时不翼而飞,其中一个稍年轻点的花衣服女人闻言就哈哈了一声,觉得不可思议。
在顾年他们这个村儿,认树当干爹干妈的也不稀奇,还有认黄鼠狼认路边大石头的呢!就是槐树吧他们这儿的人都觉得这种树阴气太重容易招鬼,一般都是敬而远之。
“你别说这缺心眼儿的还真有。”年纪稍长几岁的粉衣大妈‘嗨’了一声:“我印象中好像是个外乡人,不是咱这儿的。”
“哦~外地人?”顾年道:“外地人怎么会到我们村里认槐树呢,真奇怪。”
“确实挺怪的。”粉衣服的女人回忆起了当年的情景顿时谈心大起:“当时搞的阵仗还挺大,树下还摆了供桌请了神婆,搞得神神秘秘的。”
“神婆?”花衣服的女人好奇道:“是住上河村的那个黄瞎子吗?”
“就是她!”粉衣服的女人道:“那会儿她眼睛还没瞎……诶哟!”
“咋了咋了?”
粉衣服这女人忽然一个咋呼:“你们不提我还没注意,那黄瞎子好像就是那阵儿后没多久就眼瞎了!”
“碰巧了吧,哪有这么玄?”
“嗨,这世上玄乎的事儿多了,宁可信其有知道吧。”
。
这头儿,顾浅吃完了面条,溜溜达达地准备去院里溜溜食。结果一出门,就看见顾年混在几个中年大婶堆里跟人聊得火热。
顾浅看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一扭头钻进屋里:“妈,顾年疯了!”
村里大妈们的消息还是灵通的,一通闲扯下来,顾年打听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至少,现在顾年知道了老槐树的干儿子应该是来自东州市,家里挺有钱。
至于更详细的……
顾年琢磨着得去找当年那个神婆问问,既然当年是她主持的仪式,没道理不清楚其中细节。
“上河村姓黄的瞎老婆子。”顾年低低地念了一声,老槐树的事情有了进展,这让他的心情很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