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姬果断开始大把撒钱收买人心。对于那些犹豫不决的汉人将士,她深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只要价钱到位,没有收服不了的人。
对于那些能力出众的将领,她更是直接许以高官厚禄。长期受大清压迫的底层士兵们早已饥寒交迫,此刻根本不在乎掌权者是男是女,只要能让他们吃饱穿暖,就心甘情愿地追随。
在雁姬雷厉风行的运作下,一支庞大的队伍很快集结完毕。小柒和玲珑也没闲着,成功策反了一批武将官员。
虽然这些官员职位不高,但个个都是难得的人才,为雁姬的势力添砖加瓦。
正当雁姬谋划着下一步行动时,白芷匆匆来报:主人,努达海带着新月格格已经抵达京城了。
珞琳那边安排得如何了?雁姬冷静询问。
大小姐已经被迷晕,保证半个月内都下不了床。白芷胸有成竹地回答。
雁姬满意地点点头:去把我所有的嫁妆都收进空间,再把府里值钱的物件统统搬空。
遵命,主人。白芷领命而去。
此时,小柒和玲珑已经将那些满族官员的府邸洗劫一空,只留下些表面功夫没动。总要给他们留点不是,免得狗急跳墙。雁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安排妥当后,雁姬悠然自得地躺回榻上。她想象着努达海回府时的场景:发现家财散尽,看他拿什么来养活这一大家子人。
与前世截然不同,这一次雁姬刻意没有收留那个会引来萨满的女人。如此一来,老夫人和原主的儿子便能在府门前努达海和新月格格的到访了。
果然,当努达海满面春风地带着新月格格及其弟弟抵达将军府时,映入眼帘的只有老夫人和骥远孤零零地站在府门前。
额娘,怎么只有您和骥远在此?努达海眉头微蹙,满脸困惑。
老夫人虚弱地叹了口气:你福晋和女儿都病得卧床不起,此刻都在各自院中休养。话音未落,新月已携着弟弟从马车上款款而下......
新月格格身着一袭素白旗装,在明媚的阳光下更显清丽脱俗。她轻握着弟弟克善的小手,嘴角噙着温婉的笑意,却在瞥见将军府门前的冷清场面时,眼中掠过一丝讶异。
将军大人,府上可是有什么变故?新月柔声询问,目光在老妇人和少年之间流转。
额娘,这位就是新月格格和她的弟弟。努达海连忙介绍道。
老夫人带着骥远上前行礼:参见格格,格格吉祥。
老夫人快快请起。新月连忙上前搀扶,竟还向老夫人回了一礼,将军大人是我们姐弟的救命恩人,您不必行此大礼。
若雁姬在场,定要翻个白眼——堂堂格格竟向奴才行礼,这成何体统?
老夫人喜不自胜,亲自携着新月格格的手步入将军府,努达海等人紧随其后。
待安顿好新月格格歇息,老夫人刚踏出房门,便见管事嬷嬷神色慌张地前来禀报:老夫人,大事不好!库房遭窃,府中贵重物品尽数被盗!
老夫人闻言大惊:什么?快随我去看看!
此时努达海也接到消息,匆匆赶往老夫人院落。母子二人在院门前相遇,努达海急切道:额娘,儿子听闻府中失窃了。
为娘也是方才知晓,正赶去查看。老夫人眉头紧锁,管事嬷嬷说窃案刚发,你快命府兵封锁各处院落,或许贼人尚未逃远。
儿子这就去办。努达海当即下令,调集府中侍卫将整个将军府团团围住。
经过仔细查验,老夫人气得直跺脚,立即命努达海展开全面搜查。搜查范围甚至包括了雁姬的院落。
当雁姬听闻自己精心保管的嫁妆也被洗劫一空时,顿时气血攻心,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当场昏厥过去。
努达海对雁姬尚存几分情谊,急忙命人请来府医诊治。然而昂贵的药费开支,令本就捉襟见肘的将军府更加雪上加霜。
这些变故努达海都刻意瞒着新月格格,严令下人不得走漏风声。
新月格格院中所用皆为素雅之物,花费不多,努达海便自掏腰包为她添置心仪之物。
至于雁姬的调养所需,则只让府医开具些廉价药材应付了事。
努达海刚从前线归来,尚未卸下戎装便不得不四处搜寻窃贼,追查府中失窃的珍宝。
京城其他遭窃的官邸同样乱作一团,不少官员因损失惨重而急火攻心,有人当场吐血昏厥,以致次日连早朝都未能出席。
这般异常很快引起了皇帝的警觉,当即下令京城衙门彻查此案。然而历时半月,这桩震惊朝野的官邸连环失窃案仍毫无头绪。
与此同时,新月格格初入将军府次日便蒙太后召见。
懿旨一下,这位金枝玉叶便名正言顺地长住将军府。努达海父子起初喜不自胜,整日里围着格格打转。
可好景不长,府库日渐空虚的窘境很快冲淡了这份喜悦——为维持格格锦衣玉食的用度,全府上下不得不节衣缩食。
雁姬冷眼瞧着膳桌上清可见底的菜汤,挥手便命人倒去喂狗。
转身却暗遣心腹青黛、白芷另开小灶,自己独享珍馐美味。
眼见将军府众人日渐面黄肌瘦,雁姬直接用幻术遮掩容色,免得在憔悴的人群中显得过于鹤立鸡群。
雁姬在将军府中静坐沉思,府中的压抑氛围让她愈发烦闷。她轻抚着茶杯边缘,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不如假死脱身。但转念想到珞琳的安置问题,她不禁微微蹙眉。
既然原主只说要让她过得好些,又没说要照顾到什么程度...雁姬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如趁早把她嫁出去,我也好安心离开。
她唤来青黛:去请将军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待努达海匆匆赶来,雁姬故作虚弱地靠在软枕上,声音轻柔却透着决绝:将军,我这身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临走前,唯愿亲眼看着珞琳和骥远成家立业。
见努达海面露难色,雁姬继续道:府中虽已捉襟见肘,但我早年在外藏了些体己,虽不算丰厚,却也足够给孩子们置办像样的嫁妆聘礼,让他们风风光光地完婚。
什么?努达海闻言勃然大怒,府里都这般艰难了,你竟还藏着私房钱?
雁姬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心中暗骂:好个狗东西,给你脸了是吧!她不动声色地运起精神力,瞬间掌控了努达海的识海。
在他的意识被操控的状态下,很快便为两个孩子选定了门当户对的亲事,三书六礼一应俱全,婚期也定在了最近的吉日。
珞琳的婚事是她精挑细选之选,已然可称其为最佳归宿。至于日后如何,便全看她自身造化了,她亦只会相助这一次。
而就在筹备婚礼期间,努达海竟与新月的格格暧昧不清,在府中闹得人尽皆知。雁姬冷眼旁观这一切,只待珞琳婚事一了,便要彻底摆脱这令人窒息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