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怎么了?徒儿并非存心擅改武学,只是见您多年苦修始终未能突破大乘境界,心中实在不忍...
“莫愁,这些年来我家小姐心中执念太深。我家小姐既想创出一套能克制全真教武功的绝学,又盼着借此留住对故人的念想。而我却没能把武功练至大成”
师父,师祖一定是最厉害的人,这一套武功绝学很好。
无名氏轻抚爱徒的发梢,指尖传来熟悉的温度。她沉默片刻,终是收回手掌,只留下一句好生练剑,便转身消失在竹影婆娑的院门外。
宿主,莫非你已记不清原着细节了?
时间太久,确实记不清那些细枝末节了,只余大概轮廓。眼下我们也出不去,还是找点事做吧!去解决那些金人——他们在这片土地上多留一日,百姓们就要多受一日的苦难。
“宿主,以你现在的身形,恐怕比萝卜头也大不了多少,还是再等几年吧。”
“那就先将明月山庄在找个合适的位置安置好,用来培训人手、开设酒楼,既能惩处江湖败类,又能收留难民。多种些粮食储备起来,待我出去时,就能更好地对抗金人。”
好,我让玲珑也出来帮忙。
去吧!
李莫愁除了勤练武功外,时常上山采药。她总爱在无名氏面前晃悠,偶尔还会在林朝英的画像前驻足,为她上香祭拜,然后对着王重阳的画像不屑地啐一口。这般举动总能把无名氏逗得开怀大笑。
无名氏一高兴又教了李莫愁不少武功,为表谢意,她亲手为无名氏酿酒、制茶,还向孙婆婆学习煲汤的手艺。
不过她做事向来讲究名正言顺,总要找个合适的由头才肯显露这些本事。
渐渐地,无名氏对这个徒弟有了新的认识,便毫无保留地将毕生绝学重新传授给她。
在李莫愁十岁那年,无名氏抱回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莫愁,过来看看你的小师妹,以后她就叫小龙女了。
李莫愁走近前,轻轻捏了捏婴儿粉嫩的小手,随即松开:师父,师妹真可爱。
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师妹。
我会的。
古墓里,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给这个幽暗的空间带来了勃勃生机。
李莫愁除了潜心修炼武功外,就是陪伴在小龙女身旁。
令人称奇的是,这个孩子出奇地乖巧懂事,从不哭闹,就连要方便时也只是发出几声可爱的哼唧声。
行走小世界多年,李莫愁还是头一次遇见如此惹人怜爱的婴孩。
在众人无微不至的照料下,小龙女如同春日里抽枝的新芽,一天天茁壮成长。
无名氏惊讶地发现,这个稚嫩的小女孩竟有着惊人的武学天赋。
在她悉心指导下,小龙女小小年纪就能将剑法演练得有模有样,一招一式间已初具大家风范。
闲暇时分,李莫愁便教小龙女识字念书,给她讲述精彩纷呈的故事。
这个小世界的武学体系颇为玄妙,李莫愁索性让小柒取出适合所有体质的筑基功法,让山庄上下人人都能修炼。
从此,山庄里无论老少都勤修不辍——孩童们从小打牢根基,年长者则研习更高深的功法。
就连负责耕种的农夫都被小柒拉去习武,更夸张的是,山庄里的看门犬都经过玲珑的特殊训练,个个身手不凡。
宿主,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古墓派呢?系统轻声问道。
短期内恐怕不行,我自己都不确定何时才能出去。李莫愁倚在石壁上,指尖轻轻敲击着冰冷的墙面。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去建明月酒楼吧。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这一会,我们会继续寻找合适的人选回山庄。
也好。这些年我研制了不少金疮药、消炎药和疤痕膏,等卖出去应该能赚不少银两。你们直接从空间里取用。这次建造酒楼要用最坚固的材料,省得日后频繁修缮。李莫愁从袖中取出一张清单,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药材的数量。
明白,我这就和玲珑去准备材料。小柒说完,拉着玲珑的手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待两个小家伙走远,李莫愁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她平日里练武不过是做做样子,以她如今的武功造诣,早已登峰造极。
闲来无事,她决定去找小龙女解闷。这个四岁的小师妹天赋异禀,李莫愁便兴致勃勃地教她医术和暗器,东教一点西教一点。
这天,无名氏偶然发现小龙女疲惫不堪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地对李莫愁说:莫愁,你这教学也太杂乱无章了。龙儿年纪尚小,应当循序渐进才是。
李莫愁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师父,我是看小师妹天资聪颖,想让她多学些本事嘛。
无名氏无奈地摇头:你的心意是好的,但凡事过犹不及。
此后,李莫愁收敛了许多,开始采用更系统的方法教导小龙女。她自己也没闲着,日夜钻研武功心法的改良。
无名氏见李莫愁的武学境界已臻化境,便放心让她教导小龙女。
不过她还是将未经修改的古墓派剑法传授给了小龙女——毕竟这是祖师林朝英所创,不容失传。
李莫愁思忖片刻,直接让小鬼将林朝英的魂魄请了上来。她要让祖师亲自告诉无名氏:功法可以改良,门规也该与时俱进。
当林朝英的魂魄被小鬼带上阳间时,她还一脸茫然。小鬼让她仔细查看,发现剑法和心经确实已被改良得更加精妙。
林朝英凝神静思,指尖轻抚石壁上的古墓派训诫,心中暗忖:这些沿袭百年的门规是否已不合时宜?须得顺应时势加以修订才是。
思及此处,她眸中闪过一丝决然,转身对床上的无名氏温声道:自今日起,本派心法要诀与门规戒律皆需革新。
无名氏直接当场醒过来,望着眼前这道朝思暮想的身影,竟疑是幻梦未醒。
直至林朝英自怀中取出一枚莹润如玉的掌门玉佩——那上面独特的字刻痕她再熟悉不过——无名氏才蓦然红了眼眶,颤抖着接过信物,终于确信眼前之人确是她日夜牵挂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