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里说话不太方便吧?
走,跟爹去书房谈。陆振华将心萍领进营区书房,李副官关好门后守在门外。
心萍,找爹有什么事?
爹,我在府里病了这些天...话未说完,陆振华就急切地打断:你现在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
爹,您先听我说完。我生病期间既没人请大夫,我娘也被禁足,说是没有夫人允许谁都不能出府。她这是存心要我的命吗?要不是我硬扛过来...
岂有此理!爹一定为你做主。回去就把管家权交给你,你也该学着打理家务了。
谢谢爹。
走,爹带你逛街去,给你买些补品好好调养。说罢便让李副官备车,带着心萍在城里大肆采买。
途中还特意请了大夫诊脉,老中医把完脉后叮嘱:这位姑娘大病初愈,需得好生静养。气得陆振华当即要回去教训王雪琴。
爹,我还要再买些东西,晚些再回府。
好好好,咱们继续逛。
午后时分,父女俩在外用过午膳方才回府。李副官领着几个下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物件紧随其后。
听闻司令回府的消息,王雪琴连忙带着几个孩子出来相迎,其他几位姨太太也各自领着孩子前来迎接陆振华。
王雪琴乍见心萍,脸色顿时一僵,却强自压下心头不悦,挤出一丝笑容道:老爷回来了。
陆振华淡淡扫了她一眼,径直入内在沙发上落座。待众人到齐,他环视一圈便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独留王雪琴与心萍在厅内。
雪琴,从今日起府中管家之权就交给心萍吧。她也到了该学着管家的年纪了。陆振华语气不容置疑。
王雪琴面色微变:老爷,可是妾身哪里做得不妥当?
怎么?我让自家女儿管家,你有意见?陆振华眉头一皱。
只是心萍从未管过家,恐怕......
雪姨,心萍不紧不慢地打断,您都没让我试过,怎知我管不好?
王雪琴一时语塞。
怎么?本司令的话你听不懂了?陆振华声音陡然一沉。
老爷息怒,妾身这就去办。王雪琴强忍怒意,磨蹭了半晌才搬来一摞陈年账本,心萍,这些是府里的账册,若有不懂之处尽管来问我。
不劳雪姨费心,心萍接过账本,淡淡道,您先下去吧,我还有些事要与父亲商议。
王雪琴偷眼看向陆振华,却见他连个眼神都欠奉,只得咬牙切齿地退了出去。
心萍,可看得明白?要不要爹找人来教你?陆振华关切道。
爹放心,心萍从容不迫,借您的钢笔一用。
接过钢笔,心萍让小柒扫描。她运笔如飞,在空白账本上逐写出出问题所在。不过一个时辰,便将整理好的账目递到陆振华面前。
父亲当真是家底丰厚,心萍语带讥诮,竟由着雪姨这般挥霍。
陆振华起初以为女儿信手涂鸦,待细看账本上清晰标注的每一笔亏空,哪年哪月少了多少银两,顿时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心萍,这账目上真少了这么多银两?
要不您再请专人核查一番?这并非难事。女儿好歹也读过书,总不至于连这点账目都算不清楚。
陆振华沉吟片刻,点头道:为父这就带账本去查个明白,看这些银两究竟流向何处。过几日在把账本给你。你先管着府中其它事
行,那女儿先告退了。心萍轻抚胸口,面露倦色,大夫说我气血不足,需好生调养。
去吧。陆振华转头吩咐道,王妈,这几日多给小姐炖些滋补的汤品。
心萍缓步踏上楼梯,纤细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转角处。陆振华交代管家,以后由心萍管府中大小事,便大步流星地跨出司令府大门,身后扬起一阵微风。
心萍回房间,指尖流转着星辰之力,潜心修炼着的星辰诀。
晨曦微露时,她已重整府中事务,将王雪琴不听话的心腹一一清退,雷厉风行的作风令人不敢违逆。
短短数日,司令府便焕然一新。心萍一视同仁地对待陆振华所有孩子,取消了特殊待遇,督促他们每日进学修业。
几位姨太太也被安排了营生差事,免得她们在深闺中郁郁寡欢。至于王雪琴,心萍索性置之不理——一个将死之人,何须费心?
闲暇时分,心萍查看了陆振华子女的身上有没有因果。
果然发现一个前世作恶多端的孩子,这人在小日子人进入东北时成了汉奸,害死了不少红军底下工作者。
她不动声色地下了药,让他在临终前忆起前世罪孽,在冤魂索命的幻象中惊惧而亡。
这些人手都要带去上海,心萍盘算着,一个都不能浪费。她正缺得力帮手,这些现成的劳力岂能放过?
小柒突然打趣道:宿主,您这般精打细算,活脱脱就是个周扒皮啊!
我现在就是一个周扒皮,心萍唇角微扬,少在这儿贫嘴,还不快去干活?
看着小柒摇头晃脑跑开的背影,心萍重新埋首案牍,继续着她运筹帷幄的大业。
经过一番缜密调查,陆振华终于掌握了王雪琴与魏光雄私通的铁证。
为确认三个孩子的身世,他暗中安排了滴血认亲的测试。当检验结果证实孩子们确系亲生后,这位铁血司令立即采取了手段。
在一个夜晚,陆振华秘密派人将魏光雄和王雪琴双双擒获,关押在私设的刑讯室内。
他亲自督阵,对这对奸夫淫妇施以严酷的刑罚,以泄心头之恨。
与此同时,为掩人耳目,他特意派遣副官回府传话,声称王雪琴因临时有事外出,短期内不会回府。
陆振华将府中的账本和库房钥匙都交给了心萍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