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银钏悄然从空间取出一套流光溢彩的凤冠霞帔和配套的头面首饰,避开众人耳目来到王金钏的闺房前。
守门的丫鬟见是二小姐,正要行礼通报,却被王银钏一个手势制止。
她示意丫鬟轻声开门,踏入房内便看见王金钏正专注地绣着嫁衣,针线在烛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大姐。王银钏柔声唤道。
王金钏闻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银钏!你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去哪儿了?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让大姐挂心了,我一切都好。王银钏缓步上前,轻声道,只是有些要事必须外出处理。这次回来,是特意为姐姐送嫁的,不过半月后还得离开。
王金钏手中的绣绷微微一颤:不能...多留些时日吗?
师父待我恩重如山,修行之事耽搁不得。王银钏取出精心包裹的嫁衣,这是我亲手绣制的,姐试试可还合身?
王金钏放下绣活,指尖轻触嫁衣上繁复的纹样,眼眶渐渐湿润:银钏...你这份心意...她哽咽着说不下去,捧着嫁衣转到屏风后更衣。
当屏风轻移,身着凤冠霞帔的王金钏款步而出。
烛光映照下,金线刺绣熠熠生辉,珠翠摇曳间更衬得她肤若凝脂,眉目如画。
大姐...王银钏不禁屏息,你当真美若天仙。
王金钏轻抚袖口精致的云纹,含泪笑道:银川,这份嫁衣...我欢喜得很。
姐姐大婚之日就穿这身可好?
王金钏重重点头,姐妹俩相视一笑,满室生辉。
银钏,你还没去探望宝钏吧?
我刚从爹娘那边过来看望你,还没来得及去她那儿。
那正好,咱们姐妹一起去看看宝钏吧!
嗯,好。
王银钏和王金钏来到王宝钏的闺房时,正巧听见丫鬟小莲在绘声绘色地给宝钏讲述画本子上的才子佳人故事。
小莲,你似乎对这些爱情故事很是向往?
小莲,你一个丫鬟怎好给小姐讲这些儿女情长的事?
大姐!二姐!二姐你回来了…?
宝钏啊,你怎么能让丫鬟给你讲这些闲杂故事?
大姐,小莲只是给我解闷儿,讲些有趣的故事罢了,她也是一片好心。
这也能算好心?若是你听了小莲的蛊惑做出这等荒唐事,岂不是要让整个王氏家族颜面扫地?到时候族中待字闺中的姑娘们还如何议亲?
小莲闻言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地面:二小姐明鉴,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不敢?我看你是心有不甘吧!王银钏冷笑一声,等风头过去,你是不是又要给你家小姐讲些乱七八糟的故事?
二小姐饶命啊!小莲连连叩首,声音带着哭腔,奴婢真的知错了,从今往后绝不敢再给小姐讲这些混账话!
二姐,小莲是我的贴身丫鬟,您何必对她如此严厉?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说您这一年行踪不定,又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
罢了,您爱怎样就怎样吧!大姐,我先回去了。
好。待王银钏离开后,王金钏轻叹道:宝钏,银钏也是为你好,你怎么就...唉,你先好好休息吧。
王宝钏却始终未能领会两位姐姐的良苦用心,依旧固执己见。
王银钏秉持着良言难劝该死鬼的态度,想着等她尝到苦头再说,实在不行就听天由命吧。
宿主,您该不会就是想看她挖野菜的桥段吧?
还是小柒懂我心思,我就是想看看那么小一片地方,她是怎么能坚持挖十八年野菜的!
说不定是剧情需要才设定十八年,中间应该也有种菜的时候吧?
她好歹是相府千金,再不济也能靠刺绣手艺谋生,怎么会沦落到挖野菜的地步?
这个我也不清楚。宿主您慢慢玩,我先去忙了。
转眼到了王金钏大婚之日。王银钏陪伴父母数日后,一大早就和王宝钏来到王金钏的闺房,看着德高望重的喜娘为王金钏梳妆。
待众人退下,她立即动手为王金钏重新描眉画眼、盘发戴簪,转眼间就让新娘容光焕发。
王银钏自己竟换上了一身英挺的男装。王金钏见状惊讶道:银钏,你这身打扮是要做什么?
姐姐,我背您上花轿。
二姐,这不合规矩。
行了,你管好自己就行,别多管闲事。
王宝钏独自坐在一旁生闷气,直到王夫人进来,她立刻拉住母亲告状。王银钏见状直接翻了个白眼,理直气壮地说道:家里没有男丁,我背姐姐上花轿是天经地义的事。
王夫人还想说什么,却被王银钏一番伶牙俐齿说得哑口无言,最终只得妥协。
就这样,王金钏的婚礼上,是王银钏亲自将她背上了花轿。
王丞相强忍着怒气,直到宾客散尽才发作。此时王宝钏还在火上浇油地数落,结果被王银钏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半点情面都没留,气得她当场跑回房间痛哭。
面对这般局面,王丞相也无可奈何。木已成舟,事已至此,只能就此作罢。
王银钏开始有意无意地向王丞相透露一些僭越礼制的言论,这些话语看似无心却暗藏锋芒,既让王丞相隐约察觉到她不同寻常的野心,又巧妙地把握着分寸,使其野心不至于显得过于露骨。
这种若即若离的表现,恰如其分地在王丞相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