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之平衡,抉择之刻(1 / 2)

混沌本源海的虚空之上,上百道银色光柱穿透维度壁垒,如同利剑般刺破混沌雾气。每一道光柱都代表着一名法则主宰,银色铠甲在混沌中反射出冰冷的光芒,周身散发的“终极归零”威压,让整个混沌本源海的法则都在哀鸣,空间壁垒出现无数道蛛网状的裂痕,仿佛随时都会彻底崩塌。

为首的三名法则主宰气息最为恐怖,他们身着鎏金镶嵌的银色铠甲,面容依旧模糊,只露出一双双毫无感情的银色眼眸。中间那名主宰周身环绕着“万域归零”的符文,正是主宰族群的首领——归零主宰;左侧主宰手持一柄银色长矛,矛尖铭刻着“法则抹除”的纹路,是族群中的战力巅峰——抹除主宰;右侧主宰则悬浮着一面银色圆盾,盾面上流转着“维度封锁”的法则,是族群的防御核心——封锁主宰。

“编号739试验场,竟敢违抗主宰族群,罪该万死。”归零主宰的声音如同来自维度深渊,冰冷刺骨,“本主宰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放弃抵抗,主动归零,可保部分界域生灵留存,否则,今日便让混沌本源海与多元宇宙,一同沦为‘无’。”

林辰周身十八色法则光晕剧烈流转,界域之心本体的金色光芒中,黑色纹路越来越密集,散发出“平衡归零”的矛盾气息。他能感受到,这股黑色力量既蕴含着“无之初始”的古老底蕴,又带着一丝“无之终点”的寂灭意味,仿佛是两种极端力量的平衡体,既能克制主宰族群的归零之力,又随时可能反噬自身。

“放弃抵抗?绝不可能!”林辰怒吼一声,十八色法则光晕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防御屏障,将界域之心本体与同伴们护在身后,“界域的自主意志,绝不会向操控者低头!”

“冥顽不灵。”归零主宰眼中闪过一丝冷冽,抬手一挥,“抹除主宰,封锁主宰,动手!先摧毁界域之心,再将所有反抗者彻底归零!”

“遵命!”

抹除主宰与封锁主宰同时应声而动。抹除主宰手中的银色长矛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法则抹除”的纹路快速流转,化作一道百万丈长的银色矛影,带着撕裂维度、抹除一切的威势,朝着防御屏障狠狠刺去;封锁主宰则将银色圆盾抛向空中,圆盾瞬间扩张,化作一道巨大的银色光幕,笼罩住整个混沌本源海,“维度封锁”的法则全力运转,切断了混沌本源海与外界的能量连接,防止界域之心借助其他界域的力量。

“防御!”林辰高声喊道,十八色法则光晕全力爆发,同时调动界域之心本体的金色光芒,与防御屏障融合。逆命者、苍玄、凌玥女王等人也纷纷调动残余力量,注入屏障之中,法则补全者与黑色身影则凝聚超脱法则与吞噬法则,形成一道紫黑交织的能量流,缠绕在屏障外侧,试图干扰银色矛影的攻击。

“轰——!”

银色矛影狠狠刺在防御屏障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屏障瞬间布满裂痕。“法则抹除”的力量顺着裂痕快速蔓延,试图抹除屏障的法则本质,十八色法则光晕剧烈震颤,黑色纹路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竟然将“法则抹除”的力量强行中和、转化,屏障的裂痕也随之缓慢修复。

“嗯?这是什么力量?”魔域主宰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的法则抹除之力,能直接抹除任何法则的本质,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的转化力量。

林辰心中也满是惊喜。他没想到,界域之心的黑色纹路竟然能转化归零系的力量,这无疑为对抗主宰族群增添了重要筹码。但他也察觉到,黑色纹路在转化力量的同时,正缓慢侵蚀着自身的自主意志,若长期使用,恐怕会被“无之终点”的寂灭意味同化。

“不能依赖这股黑色力量!”青凝的灵体虚影急忙提醒,绿色的生命自主之力化作一道丝线,融入林辰体内,“它蕴含着寂灭意志,长期使用会迷失本心,最终沦为‘无之终点’的傀儡。”

林辰瞬间清醒,立刻收敛黑色纹路的力量,依靠纯粹的十八色法则与界域自主意志加固屏障。但失去了黑色力量的加持,防御屏障的压力陡增,银色矛影的攻击越来越猛烈,裂痕再次开始蔓延。

“法则补全者,黑色身影,用你们的法则配合我!”林辰高声喊道,“超脱法则牵制抹除之力,吞噬法则吸收封锁之力,我来主导攻击!”

法则补全者与黑色身影没有犹豫。紫色的超脱法则化作无数道丝线,缠绕在银色矛影上,试图补全“法则抹除”的缺陷,让其攻击出现破绽;墨色的吞噬法则则化作一道旋涡,朝着银色光幕的能量源头涌去,疯狂吸收“维度封锁”的法则能量。

林辰抓住这个机会,十八色法则光晕凝聚成一柄细长的光刃,光刃上只保留了微量的黑色纹路作为引导,主要依靠界域自主意志与混沌共生之力,朝着银色矛影的矛尖狠狠斩去。

“铛!”

光刃精准地命中矛尖的“法则抹除”符文,符文瞬间碎裂,银色矛影的威力暴跌,被防御屏障反弹回去。抹除主宰闷哼一声,身形被震得连连后退,银色长矛上的光芒也黯淡了几分。

封锁主宰见状,立刻加大“维度封锁”的力量,银色光幕的光芒暴涨,吞噬法则的旋涡被强行压制,无法再吸收能量。同时,其他法则主宰也纷纷出手,无数道银色光刃、光柱朝着防御屏障轰来,屏障的裂痕再次扩大,随时都可能破碎。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的力量消耗太快,对方人多势众,迟早会被耗死!”凌玥女王焦急地喊道,她的本源之力已经濒临枯竭,只能依靠残余的万灵信念勉强支撑。

林辰心中也很清楚,硬拼绝非长久之计。他必须找到主宰族群的弱点,发动致命一击。通过与界域之心本体的共鸣,他快速探查着为首三名主宰的能量波动,发现归零主宰虽然气息最强,但他的“万域归零”法则需要调动大量维度能量,运转时会出现短暂的法则真空期——这正是唯一的破绽。

“逆命者,苍玄前辈,你们替我守住屏障!”林辰快速下令,“青凝,用生命自主之力护住我的本心,防止黑色力量反噬!法则补全者,黑色身影,你们全力牵制抹除主宰与封锁主宰,给我创造攻击机会!我要直击归零主宰的要害!”

“林辰,太危险了!归零主宰的防御极其严密,你很难靠近他的法则真空期!”逆命者急声道。

“没有时间犹豫了!”林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十八色法则光晕中,黑色纹路再次亮起,这一次,他主动引导这股力量,却在青凝的生命自主之力保护下,守住本心不被同化,“这是唯一的机会!”

话音未落,林辰化作一道十八色流光,冲破防御屏障的缺口,朝着归零主宰疾驰而去。抹除主宰见状,立刻调动银色长矛,朝着流光狠狠刺去;封锁主宰也释放出无数道银色丝线,试图缠绕住流光。

“给我拦住他们!”法则补全者怒吼一声,紫色超脱法则全力爆发,化作一道巨大的紫色光幕,挡住了银色长矛的攻击;黑色身影也同时行动,墨色吞噬法则化作无数道触手,缠住了银色丝线,为林辰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林辰的流光如同离弦之箭,突破重重阻碍,快速逼近归零主宰。归零主宰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周身“万域归零”的符文快速流转,准备发动攻击。林辰能感受到,归零主宰的法则能量正在快速汇聚,法则真空期即将出现。

“就是现在!”

林辰抓住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十八色法则光晕与黑色纹路彻底融合,化作一道极致凝练的能量针,针头上铭刻着“自主破零”的符文,朝着归零主宰的眉心要害狠狠刺去。

归零主宰没想到林辰的速度如此之快,法则真空期恰好出现,根本来不及调动防御。能量针精准地刺入他的眉心,“自主破零”的符文瞬间爆发,十八色法则与黑色力量同时涌入他的体内,摧毁着他的本源核心。

“不——!”

归零主宰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银色铠甲瞬间崩解,体内的“万域归零”法则能量剧烈紊乱,周身的银色光芒快速黯淡。他想要调动维度能量反击,却发现本源核心已被摧毁,法则运转彻底停滞。

林辰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十八色法则光晕再次爆发,彻底摧毁了归零主宰的能量体。一代主宰族群首领,就这样陨落于混沌本源海之中。

“首领!”

其他法则主宰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与愤怒。归零主宰的陨落,让他们的士气受到了沉重打击,“终极归零”的威压也减弱了几分。

“杀了他!为首领报仇!”魔除主宰怒吼一声,银色长矛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朝着林辰狠狠斩去。

林辰刚击杀归零主宰,体内的法则能量消耗巨大,黑色纹路的侵蚀也愈发强烈,意识出现了短暂的模糊。面对抹除主宰的全力一击,他根本无法躲闪。

“林辰小心!”青凝的灵体虚影瞬间挡在林辰身前,绿色的生命自主之力化作一道坚固的光盾。

“噗——!”

银色长矛狠狠刺在光盾上,光盾瞬间碎裂,青凝的灵体虚影被冲击波震得连连后退,身体变得更加透明,气息萎靡到了极点。

“青凝!”林辰瞬间清醒,眼中闪过一丝滔天怒火,十八色法则光晕再次凝聚,朝着抹除主宰发起反击。

就在这时,界域之心本体下方的封印突然剧烈震颤,黑色光芒暴涨到极致。一道巨大的黑色裂隙从封印中蔓延开来,裂隙中,一道模糊的身影缓缓凝聚——那是一道由黑白两色能量构成的人形轮廓,一半是“无之初始”的纯白自主之力,一半是“无之终点”的纯黑寂灭之力,周身散发着“无之平衡”的恐怖气息。

“终于……苏醒了……”

黑白人影开口,声音既像是天籁,又像是魔音,带着一种超越维度的威严,“主宰族群的归零之力,界域之心的自主之力,终于触发了无之平衡的觉醒。”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黑白人影吸引。法则主宰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纷纷停止攻击,警惕地盯着他;林辰等人也满脸震惊,不知道这道神秘人影的立场。

“你是谁?”魔除主宰沉声问道,手中的银色长矛依旧对准着林辰,却不敢轻易发动攻击。

“我是无之平衡者。”黑白人影缓缓说道,“诞生于无之初始,沉睡于无之终点,守护着‘无’与‘有’的平衡。你们主宰族群,妄图用归零之力将所有界域化为‘无’;而界域生灵,妄图用自主之力将‘有’推向极致——两者皆违背了无之平衡的真谛。”

林辰心中一动:“无之平衡?难道‘无’与‘有’,归零与自主,本就该相互平衡,而非相互对立?”

“正是。”无之平衡者点了点头,黑白两色能量缓缓流转,“无之初始孕育了‘有’,无之终点收纳了‘有’,归零与自主,本就是无之平衡的两面。过度归零,会导致‘无’的死寂;过度自主,会导致‘有’的崩塌。只有两者平衡,才能维系混沌与所有界域的存续。”

抹除主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一派胡言!主宰族群的使命,就是将所有失控的‘有’化为‘无’,这才是宇宙的终极秩序!”

“终极秩序?不过是你们的一己之私。”无之平衡者冷哼一声,黑白两色能量暴涨,“今日,我便来纠正这失衡的平衡。”

话音未落,无之平衡者抬手一挥,黑白两色能量化作无数道法则丝线,朝着所有法则主宰缠绕而去。这些丝线既蕴含着归零之力,又蕴含着自主之力,能同时克制主宰族群的纯粹归零法则。

法则主宰们脸色大变,纷纷调动力量抵抗。但无之平衡者的力量太过强大,法则丝线轻易便突破了他们的防御,将他们牢牢缠绕。被缠绕的法则主宰,体内的归零之力与自主之力(所有生灵天生蕴含的一丝自主之力)被强行剥离、平衡,实力瞬间暴跌。

“不!这不可能!”抹除主宰怒吼一声,想要挣脱丝线的束缚,却发现体内的法则能量正在被快速平衡,“法则抹除”的力量越来越弱。

林辰等人满脸震惊。他们没想到,无之平衡者的力量竟然如此恐怖,能轻易压制主宰族群的大军。

“林辰,过来。”无之平衡者转头看向林辰,黑白两色能量中闪过一丝温和,“界域之心是无之平衡的核心载体,你与它深度共鸣,是唯一能掌控无之平衡的人。现在,我需要将我的平衡之力传承给你,由你来维系‘无’与‘有’的终极平衡。”

林辰没有犹豫,朝着无之平衡者走去。他能感受到,无之平衡者没有任何恶意,而且他的话也印证了界域之心的真正使命——并非单纯反抗归零,而是维系两者的平衡。

无之平衡者抬手,一道黑白两色的能量光球缓缓飞向林辰。光球中蕴含着纯粹的无之平衡之力,以及无数关于平衡法则的信息。林辰伸出手,将光球握住,瞬间,一股庞大的能量与信息涌入体内。

他的十八色法则光晕再次进化,黑白两色能量融入其中,化作二十色平衡共生法则。法则中,归零与自主、无与有、生与灭、混沌与秩序,所有对立的力量都相互平衡、共生,真正达到了“无之平衡,万法共生”的终极境界。

同时,他也明白了无之平衡者的苦衷。无之平衡者诞生于无之初始,却因力量太过强大,一旦苏醒便会打破现有平衡,只能沉睡于封印之中,唯有当归零与自主之力达到极致碰撞时,才能在不破坏平衡的前提下苏醒,将平衡之力传承给合适的人。

“现在,该结束这场失衡的战斗了。”林辰睁开眼,眼中闪烁着二十色平衡法则的光芒,周身散发着无之平衡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