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鬼?)的目光不自觉看向千澈。
产屋敷虽目不能视,却在心底响起一声低语:“——神明,降临了……”
下一秒,大地开始不受控制地轻颤,不是无惨重击造成的碎裂震颤,而是更深层、更宏大的力量搏动,仿佛有尊远古神只正从虚空中苏醒,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天地脉络。
金红交织的查克拉光粒从千澈周身喷涌而出,并非爆发散乱的流萤,而是循着某种庄严的秩序汇聚
——先是暗金色的肩甲轮廓破虚而出,甲胄表面布满如干涸河床般的龟裂纹路,却有流转的灰白色光纹如金线般将裂痕一一弥合,泛着既沧桑又神圣的光泽;
紧接着是胸甲、护腰、战靴,光之盔甲层层叠叠,每一片甲叶的边缘都流淌着细碎的辉光,组合成数十丈高的伟岸身躯,宛如从神话壁画中走下的裁决者。
主手的【不悔之镜】先于躯体凝实,巨大的圆镜边缘雕刻着繁复的光纹,镜面似晨露的冰晶,洒下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光晕,结界外刚刚与上弦缠斗的众人只觉先前厮杀的疲惫与轻伤竟在瞬间舒缓,连呼吸都顺畅了几分;
副手的【无憾之铃】悬于肩侧,铃舌未动,却有一道无声的波动以须佐能乎为中心扩散,
当那道无形的波纹掠过战场,众人皆在瞬间被攫住了心神——
不死川实弥眼中,斩击的轨迹化作了可预判的线;富冈义勇的“心眼”之下,对手的弱点化作了可视的点;炼狱杏寿郎看透了所有华而不实的虚招,直指核心的脆弱脉络。
而这清晰的“洞察”,同样在炭治郎的火焰中燃烧,在善逸的雷光中闪耀,在伊之助的野性直觉中奔腾...
一种无声的启示,如同冰面下的暗流,瞬间漫过整个战场的灵台
——界限已被打破,此刻,万物通透!
头颅彻底凝聚,盔首缓缓低垂,唯有胸甲上那道最粗的金线纹路仍在缓缓流转,似在无声诉说着被修正的千年遗憾时,
【终焉之楔】终于在主手镜侧悄然浮现——一柄通体燃烧着纯白光炎的太刀,刀身没有多余装饰,却让无惨本能地蜷缩起残缺的躯体,连指尖的黑血都忘了流淌。
这尊名为“须佐能乎”的神只,终于展露出了它的全貌。
暗金与灰白交织的盔甲上,布满了如同世界裂痕般的纹路,却又被璀璨的金线一一弥合,仿佛它本身便是‘修正’这一概念的化身
‘须佐’静默地屹立,脚下的焦土终于停止崩裂,是的——就连大地都在其绝对的“力量”面前选择了臣服。
姿态,更显神明之威。
并未摆出任何战斗的架势,双臂自然下垂,一手轻搭在【终焉之楔】的刀柄上,另一手虚握,仿佛掌控着世间一切的因果。
没有怒吼,没有逼视,须佐的头颅微微低垂,“看”着脚下如蝼蚁般渺小、因恐惧而僵直的鬼舞辻无惨。
“无惨,这才是神,破坏神——宇智波!”
无惨的瞳孔在看到须佐能乎的瞬间,彻底失去了焦距。
他仰着头张着嘴,黑血从嘴角不断滴落,先前的谩骂与不甘尽数化作死寂的绝望,连颤抖都忘了。
他活了千年,作为最恐怖的鬼,遇过最强的剑士,可从未见过这样的存在——那是他穷尽千年也无法触及的领域,是“不死”传说在“神性”面前的彻底溃败。
“神……真的有神……”他昂起头,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蚊蚋,先前的“自己才是神”的狂言,此刻成了最可笑的讽刺。
须佐能乎低头看向匍匐在地的无惨,巨刀缓缓举起,刀身的煌炎凝聚成极致的璀璨,连结界的火纹都在此刻与之共鸣。
千澈的声音透过神威传来,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
“须佐·天津罪。”
巨刀落下的刹那,金红光芒在结界内炸开,如同一轮微型太阳升起。
须佐能乎的刀光穿透无惨的躯体,没有鲜血,没有哀嚎,只有身体在焰中迅速消融。
千年鬼王的执念,千年的黑暗,都在这道煌炎刀光中,彻底化为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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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罪:
触犯神明、违背神意的污秽行为。
原型来自须佐之男命(素盏鸣尊)的暴走。
改了下须佐图,大概参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