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为谁而来？”
三位将军同时拔枪上膛，金属撞击声在密闭空间回荡。黑洞洞枪口锁定白衣僧人眉心，火药味混着汗味弥漫。
厉容殇指尖轻抚佛珠，檀木表面流转暗金光泽。他目光越过枪管，看向作战屏幕闪烁红点——地下七层禁闭室位置。
“为她。”
两个字落下瞬间，王猛扣动扳机。子弹撕裂空气带着灼热轨迹，直射向那双平静眼眸。
弹头悬停半空旋转，离额头仅剩三指距离。金属外壳映出厉容殇微扬唇角，硝烟凝成诡异浮雕塑像。
另外两位将军接连开枪，火舌喷涌照亮惊骇面孔。三颗子弹并列悬浮，弹尖相碰发出清脆鸣响。
“怪物...”王猛后退撞上控制台，手忙脚乱更换弹匣。汗水从他额角滑落，在军装领口晕开深色痕迹。
厉容殇伸出两指拈住子弹，金属在他指尖化作赤红铁水。滴滴答答落在地砖，烧灼出细小坑洞。
“烨翎琳在哪。”
声线依旧平和，却让通风管道嗡嗡震颤。头顶灯光忽明忽暗，阴影在他周身流动如活物。
李将军猛地砸碎紧急按钮，玻璃碎片四溅。“守卫！全体守卫立即集结！”
没有脚步声回应。只有佛珠相撞声规律响起，每声都敲在心跳间隙。
张将军突然举枪对准同僚：“老李你疯了？那是烨博士的...”
枪声炸响。
子弹擦着李将军耳际飞过，留下灼热血痕。张将军握枪的手剧烈颤抖，瞳孔倒映着厉容殇抬起的手指。
“看来。”白衣僧人轻弹指尖，“有人说了不该说的。”
张将军突然跪倒，双手掐住自己脖颈。青筋在太阳穴暴起，喉骨发出令人牙酸的挤压声。
“放开他！”李将军举枪瞄准，“我带你去找烨博士！”
厉容殇垂眸注视挣扎的张将军，佛珠闪过幽光。“五分钟前，你下令对她用刑。”
王猛突然开枪射击地面，跳弹击中悬挂国旗的旗杆。金属断裂声刺耳，旗帜轰然坠落覆盖张将军抽搐的身体。
“为个女人背叛国家？”王猛嘶吼着连续射击，弹壳叮当落地，“你知不知道她体内藏着什么！”
子弹在厉容殇身前簌簌掉落，如同撞上无形墙壁。他踏过滚烫弹壳，白袍拂过地面留下焦痕。
“她体内。”佛珠突然绷紧，“藏着我的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