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在他怀里大笑，“你的佛…吃醋了。”厉容殇震开周身电弧。“错了…”魔纹覆满胸膛，“是道贺。”
暴雨渐歇时。满地雷僧焦尸漂浮。她捞起块焦木雕刻。
“喂…”刻出两人交缠模样，“像不像…”他突然打碎那木雕。
“不像…”抓着她手按向自己，“真的在这。”
月光破云而出。她看见水面倒影。魔纹与雷电痕迹交织。“厉容殇…”泪混着雨水滑落，“若我…”
他吞下那些咸涩。“没有若…”齿尖磨过她锁骨，“只有必须。”
远处传来晨钟。幸存僧众聚集岸边。方丈颤抖指向他们。
“永堕…”她突然挣出水面。“堕什么？”撕开最后遮蔽，“看清楚！”
厉容殇扯过焦黑僧旗裹住她。“不必…”抱着她踏水而行，“他们不配看。”僧众跪倒一片。
佛珠在雨中迸裂。“佛子…您这是…”她咬住他耳垂低语。“这是…”魔气震碎所有佛珠，“还俗仪式。”
朝阳刺破乌云那刻。她发现心口浮现雷纹。“什么时候…”触摸发烫皮肤，“印上的？”
他舐去雷纹水珠。“雷劈下那瞬…”魔瞳映出她模样，“刻的婚书。”
整座寺庙开始坍塌。佛龛在阳光下燃烧。她望着冲天火光笑。
“这下…”焦黑手指与他交握，“真成苟合了。”厉容殇踢开挡路梁柱。“不好么…”踏过燃烧经卷，“我就要野合。”
最后雷僧跪地哀求。“佛子！天道不容…”她抢过对方禅杖。
“容什么？”杖尖挑起破碎袈裟，“我偏要…”他咬住禅杖折断。“偏要…”断杖刺穿雷僧咽喉，“逆天。”
山风卷着灰烬盘旋。她咳嗽着吐出黑烟。“其实…”摸向他腹间旧伤，“第一道雷…”他捂住她嘴。
“知道…”掌心烙下唇印，“你引的。”
彩虹横跨废墟时。他抱着她走向深林。
“去哪…”她拽他滴水的发梢，“野合？”厉容殇震落满身水珠。“回家…”魔纹在彩虹下闪耀，“造个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