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短暂而残酷。最后那个敌人被掐着脖子提起。厉容殇逼问出口位置。
“没有...出口...”敌人断气前嘶吼，“这里就是...坟墓...”
厉容殇扔开尸体。踉跄靠住墙壁。法相彻底消失。他皮肤下金色梵纹忽明忽暗。
“反噬。”他喘着粗气解释。
烨翎琳扶他坐到石床。擦拭他脸上血污。触碰他冰凉皮肤。
“如果彻底觉醒...”
“忘记你。忘记一切。”他抓住她手腕，“成为真正灭世明王。”
外面传来厉九渊声音：“哥哥！出来谈谈！”
厉容殇瞳孔骤缩。他扯开胸前衣物。心脏位置有个黑色印记。
“他在下咒。”
烨翎琳伸手覆盖那个印记。掌心传来灼痛。黑色印记竟在消退。
“你...”厉容殇震惊地看着她。
她低头看自己掌心。那里浮现相同图案。但是金色。
“怎么回事？”
厉九渊声音带着笑意：“没想到吧？她才是明王容器！”
厉容殇猛地推开她。像碰到毒蛇。
“原来如此...”他金瞳充满血丝，“他们真正目的...是把明王之力转移给你...”
石室四面墙壁开始移动。露出后面青铜镜。每面镜子都映出他们身影。但镜中厉容殇是完整明王相。镜中烨翎琳双眼金黄。
“不！”厉容殇砸向最近镜子。
青铜镜纹丝不动。镜中明王反而对他微笑。所有镜子突然射出金光。汇聚在烨翎琳身上。
她漂浮到半空。金色符文从皮肤下涌出。组成完整明王法相。但法相很快崩溃。她惨叫坠落。
厉容殇接住她。两人撞上石壁。
“剥离...他们在剥离你的力量...”她痛苦呻吟。
厉九渊走进石室。唐刀拖在身后。刀尖划出刺耳声响。
“暗枭不需要觉醒明王。”他微笑，“只需要可控容器。”
厉容殇放下烨翎琳。缓缓站起身。金色血液滴落成圈。
“你骗了我三百年。”
“是父母骗了你。”厉九渊甩刀指向壁画，“他们早知道这结局。才要我阻止你觉醒。”
壁画突然活过来。上面人物开始移动。展现三百年前真相。明王为救挚爱堕天。但挚爱自愿成为容器。承载明王毁灭之力。
“为什么...”厉容殇看向烨翎琳。
她蜷缩在地上。金色血液从七窍流出：“原来...这是我欠你的...”
厉九渊挥刀劈来。厉容殇徒手接住刀刃。掌心深可见骨。但他毫不在意。
“告诉我全部真相。”
“她每世都为你而死。”厉九渊逼近他脸，“这世也不例外。”
石室顶部完全崩塌。月光倾泻而下。映照出无数弓箭手。箭头全部对准烨翎琳。
厉容殇突然笑了。金色瞳孔彻底变成竖瞳。
“那这世...换我为你死。”
他抱住烨翎琳。后背硬接所有箭矢。箭头穿透他身体。箭尖停在她皮肤前。
“不...”她摸到他后背密密麻麻箭杆。
厉九渊举手下令停射：“值得吗？她根本不记得前尘往事！”
厉容殇咳出金色血液。滴在她脸上滚烫。
“我记得...就够了...”
烨翎琳突然睁大眼睛。前世记忆如潮水涌来。祭坛上烈火。他堕天时血泪。每世为她而死的画面。
“容殇...”她指尖抚过他脸。
“想起来了？”他微笑。
弓箭手再次搭箭。厉九渊表情复杂：“哥哥，这是最后机会。”
厉容殇低头吻住她。金色血液渡进她口中。
“忘记我。”他在她耳边说。
巨大爆炸吞噬整个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