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杖顿地。佛光如潮水荡开。所有蛊纹尽数消退。皇叔惊恐后退。“不可能!这是西域秘术……”
“忘了?”烨翎琳站直身躯。“我母亲……”银铃重组为长剑。“是西域蛊王。”
剑锋刺入皇叔心口。蛊虫疯狂反噬。她任由毒血浸透凤袍。“这一剑……替她还。”
皇叔在血泊中抽搐。“你永远……找不到解药……”
厉容殇拾起断裂银铃。“不需要解药。”将铃铛按进对方伤口。“因为……”
蛊虫钻出皇叔七窍。“我才是母蛊。”
所有死士残骸化为飞灰。皇叔瞪大眼睛咽气。“你竟然……炼成本命蛊……”
她在晨曦中扶住他。“傻子……”指尖轻触他心口。“什么时候的事?”
“你第一次中毒时。”他握住她手腕。“把蛊虫……引到了这里。”
朝臣们挣扎爬起。看着相拥两人集体跪拜。“陛下万岁!帝夫万岁!”
她在万岁声中吻他。“亏了……”混着血水的吻咸涩。“聘礼还没收……”
他单膝跪地。“用江山下聘……”献上染血禅杖。“够不够?”
史官抖着笔记录:新帝登基第三年。帝夫手刃叛王。本命蛊现世。
而当事人正在寝殿上药。
“下次……”她蘸着药膏轻涂他伤口。“别用手接剑。”
他握住她手腕。“那用什么?”低头轻吻伤痕。“用这里?”
窗外桃花被风吹进。落在未干的血迹上。
像一场温柔的清算。又像崭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