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办法,”秦先生忽然笑了,指着泉边的巨石,“灵脉泉边的‘镇泉石’是玄铁所铸,性属阳,能引脉气,咱们可以凿三块下来,打磨成鼎的形状,虽然比不上青铜鼎,但有守脉兰的脉气加持,应该能顶上。”
计划定下来,众人立刻行动起来。铁牛带着人去凿镇泉石,叮叮当当的凿石声在泉边回荡,像在给守脉兰伴奏;春桃抱着小丫头守在兰草旁,时不时浇点灵脉泉水;秦先生则在研究如何在石鼎上刻符文,手里的刻刀磨得锃亮。
陈默守在锁灵阵旁,替换下累得脱力的护卫。光罩里的蚀脉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比往常更加狂暴,撞击光罩的力道越来越大,发出沉闷的响声,像在敲鼓。他能感觉到聚脉珠的光芒在微微减弱,吸瘴石的表面也开始发黑,显然快要到极限了。
“坚持住,”他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也对泉边的守脉兰说,“再撑三天,只要三天……”
午后,守脉兰又绽开了两瓣花瓣,嫩黄的花瓣上竟浮现出淡淡的蓝色纹路,像极了灵脉泉的脉络。秦先生说这是“脉气初显”,是好兆头。小石头和几个孩子轮流来给兰草唱歌,说要让它快点开花,童声清脆,倒让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傍晚时分,锁灵阵的光罩忽然剧烈晃动了一下,聚脉珠发出一声微弱的嗡鸣,光芒黯淡了大半。陈默心里一紧,赶紧运转内息注入阵中,可蚀脉瘴的力量实在太强,他的手臂很快就开始发麻。
“我来帮你!”慕白忽然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块玉佩,是墨兰当年送给她的,“这玉佩里有墨兰的气息,或许能帮上忙!”
她将玉佩贴在光罩上,玉佩立刻发出柔和的白光,与聚脉珠的蓝光交织在一起。奇妙的是,蚀脉瘴遇到白光,竟像遇到了克星般退缩了几分,光罩的晃动渐渐平息下来。
“这是……墨兰的本命玉佩,”秦先生也赶了过来,看着玉佩惊叹,“里面封存着她的一缕灵识,竟还能护阵!看来她真是把一切都想到了。”
陈默望着玉佩上的白光,忽然觉得墨兰从未离开。她的气息藏在玉佩里,她的心血种在兰草里,她的精神刻在每个守脉人心里,像灵脉泉的水,永远流淌,永远温暖。
夜深时,守脉兰已经绽开了五瓣花瓣,泉边的脉气越来越浓,连空气都带着股温润的甜。陈默坐在兰草旁,看着花瓣上流转的光纹,忽然想起墨兰日记里的一句话:“兰生脉旁,脉依兰存,守兰即守脉,守脉即守心。”
他终于明白,所谓守护,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战斗,是像兰草与灵脉这样,彼此依靠,彼此滋养,在岁月里共同生长。
还有两天,守脉兰就要开满九瓣了。陈默握紧了手里的桃木剑,望着天边的残月,心里充满了力量。无论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他们都会像这守脉兰一样,迎着风雨,顽强绽放。
因为他们身后,是墨兰的嘱托,是灵脉的期盼,是无数个想要守护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