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姐说得在理啊……”
“几个金丹修士挑战一个筑基期,确实有点……”
“南诏西夜这是想干嘛?非要跟梁小姐过不去?”
“看来是昨日宫宴没讨到好,今天想在猎场找补回来,啧啧……”
阿依娜公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西夜国师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他们一心只想逼梁岁岁出手试探,却没想到对方言辞如此犀利,瞬间将他们置于道德的下风!他们此刻若坚持比试,坐实了“以大欺小”的名声;若就此放弃,又心有不甘,且显得他们怕了梁岁岁的言语挤兑。
南诏、西夜等人此刻被逼到墙角,只想着如何达成试探的目的,一时并未深思梁岁岁这番话更深远的后患。只想先应付过去。
阿依娜公主强笑道:“梁小姐多虑了,我等岂是那般人?既然梁小姐有所顾虑,那便由我麾下一位初入金丹的武士与你切磋,如何?他晋升不久,境界尚未完全稳固,与梁小姐差距不至于天壤之别,总不算欺负人了吧?”她这是退而求其次,无论如何也要逼梁岁岁动手。
梁岁岁心知今日难以全身而退,再推脱反而显得心虚。她脸上露出一丝仿佛被逼无奈的决然,深吸一口气,道:“既然公主殿下执意如此,岁岁……唯有舍命陪君子了。”
她答应下来,却不忘“贴心”地环顾四周,提高了声音,用一种带着几分玩味的口吻提醒道:“诸位,还请再散远一些。金丹修士灵力雄浑,交手之间,劲气四溢,恐怕不长眼睛,若是误伤了哪位,岁岁可担待不起。”
这话看似关心众人,实则再次强调了双方修为的差距,以及南诏金丹修士出手可能带来的“不可控”风险,将自己弱势的地位刻入众人心中。
众人一听,觉得甚是有理,金丹修士打架,他们这些筑基、炼气期的凑太近确实危险,于是纷纷听话地向后又退开了十余丈,空出更大一片场地。
梁岁岁缓步走入场地中央,心中冷笑。输,是必然的。但不能输得太轻易,也不能输得没有价值。她已然想好,要输,也得是在他们几人联手施加压力,自己“寡不敌众”的情况下“惜败”。一群金丹修士,其中还有公主、国师这等人物,联手“针对”一个筑基巅峰,就算赢了,又有什么光彩?传扬出去,比单纯的失败更让人笑话!这简直是将南诏、西夜的脸面放在地上踩,而且是她“被迫应战”、对方“恃强凌弱”的前提下。
这口气,他们赢了比试也咽不下!而这,正是梁岁岁想要的结果。她目光平静地看向那名出列的南诏金丹武士,仿佛在看一枚即将引爆他们自身声誉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