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银铲在掌心转了个圈。
“我不管别人怎么选。我只知道，有人要吃我的饭，我就得把灶台支起来。现在大陆要饿了，我得做饭。”
慕容雪怔了怔，随即笑了下：“你这比喻……还挺像那么回事。”
“事实而已。”洛璃迈步下阶，“下一站，医者联盟总部。他们救过无数人，不该对将来的死伤视而不见。”
“他们要是也不肯出人呢？”公孙宇问。
“那就借他们的名号发告示。”她说，“用他们的印章印一批紧急通牒，告诉所有小门派和散修，邪气要来了，早避早安。”
“这不太合规吧？”新伙伴挑眉。
“等合规办完，人都死光了。”她回头一笑，“非常时期，厨师可以改行当骗子。”
端木云哈哈大笑：“那你这顿饭，可真是又香又骗人。”
一行人穿过城门，夜风扑面。
远处天边微亮，晨光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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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联盟大殿。
同样的流程，同样的证据展示。
回应却更冷淡。
“我们愿接收未来伤患，并开放药材库三分之一。”负责人态度客气，“但主动出击，超出我们的职责范围。”
“职责？”慕容雪忍不住，“你们宣誓救人的时候，没分敌我，也没看立场！现在明知灾难将至，却说超职？”
“孩子，我们救得了伤员，打不了仗。”那人摇头，“联盟上下九成是医修，拿什么去前线拼命？”
“那就教普通人自救！”慕容雪拍桌，“开讲座，发手册，至少让他们知道怎么活命！”
对方沉默许久，终是点头：“可以安排。”
“太慢了。”公孙宇低声对洛璃说，“等他们开会决定印刷多少本手册，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洛璃盯着桌上那份《应急救治指南》草案，忽然伸手撕了。
纸片飘落。
“不用写了。”她说，“我来做饭。”
众人愣住。
“什么饭？”
“能让人活命的饭。”她看向慕容雪，“你有药方能提神抗邪吗？越多越好。”
“有是有……可量大了会伤身。”
“我知道。”洛璃闭眼，桃源空间四季流转，灵植飞速生长，“我用灵力中和毒性，做成便携食丸。一天一颗，撑七天。”
“你要量产？”公孙宇惊讶。
“对。”她睁开眼，“不是等他们行动。是我们先动。”
端木云咧嘴：“那你可得加把劲，我要带一百颗上路，见人就发。”
“发不完。”新伙伴冷静道，“需要传播方式。文字、声音、图像，都得同步。”
“那就三管齐下。”洛璃从空间取出刚做好的第一批食丸，递给公孙宇，“你设计传讯阵，把警告刻进去。慕容雪配药，我来烹制。端木云负责沿途发放。新伙伴，你用晶石定位高危区域。”
她环视四人：“我们不是求谁施舍正义。我们自己就是火种。”
没人说话。
风吹动殿角铜铃。
洛璃拿起银铲，转身朝外走。
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青石路上。
刚走到门口，前方尘土飞扬。
一匹快马狂奔而来，马上人衣衫破裂，满脸血污。
他翻身下马，踉跄扑进大殿，嘶吼出一句话：
“北境冰原……封印柱塌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