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风沙影响？”端木云问。
“不像。”公孙宇摇头，“更像是里面有人在移动什么东西。”
洛璃望着远方：“那就更快点过去。”
他们继续前进，步伐加快。随着深入，空气中多了些难以察觉的波动，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细小的针尖，刺得肺部微麻。
又行了一段路，前方出现一片塌陷的沟壑，宽约十丈，深不见底，唯一一座残破石桥横跨其上，桥面布满裂痕。
“这桥撑得住吗？”端木云踩了踩边缘，碎石立刻滚落深渊。
“我能加固。”公孙宇掏出三枚铁钉，嵌入桥头石缝，口中默念口诀。铁钉泛起微光，连成一线，桥体震动片刻，裂缝稍稍闭合。
“只能撑一会儿，快过。”
四人迅速通过。刚踏上对岸，身后轰然一声，整座石桥塌入沟底。
“省得回头再来一趟。”端木云拍拍手。
洛璃没笑。她盯着前方雾气弥漫的谷口，那里隐约可见一道半透明的屏障悬浮空中，流转着暗金色纹路。
“那就是结界入口。”
“要怎么进去？”慕容雪问。
“用这个。”洛璃从空间取出那块黑色晶石。它正微微发烫，表面日轮图案闪烁不定。
她走上前，将晶石举到面前。结界微微波动，像是在识别。几息之后，中央裂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走！”
她第一个踏入。
其余三人紧随其后。
穿过屏障的瞬间，所有人身体一沉，仿佛重力变了。耳边响起低沉嗡鸣，像是无数人在同时低语，却又听不清内容。
脚下土地变得坚实，长出稀疏绿草。四周岩壁刻满星轨图腾，与祭坛上的如出一辙。
“这里……不一样了。”慕容雪环顾四周。
“不止是地理变化。”公孙宇看着罗盘，“灵流走向完全重构，像是进入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层。”
端木云握紧短戟：“总觉得有人在看我们。”
洛璃没说话。她感受到空间在轻轻震颤，像是回应某种召唤。
前方五十步外，立着一座半埋于土中的石碑，顶部镶嵌着一颗拳头大的水晶球，内部光影流转。
她快步走过去，伸手触碰水晶。
刹那间，图像闪现——
一片浩瀚星空崩塌，大地龟裂，无数黑影从深渊爬出。紧接着，一道青色身影站在天地之间，手中托着一团光芒，将一切重新封印。
画面消失。
她收回手，喘了口气。
“刚才看到了什么？”慕容雪急忙问。
“未来的可能。”她说，“也可能，是过去的重现。”
公孙宇盯着石碑底部一行小字，念了出来：“欲启圣地者，需以心火点燃通路。”
“心火？”端木云挠头，“该不会要我们现场生火吧？”
洛璃看着自己的手。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在空间做饭时，灶台里跳动的那簇蓝焰。
那不是普通的火。
她闭眼，指尖凝聚一点灵力，轻轻一点胸口。
下一秒，一缕淡青色火焰从她掌心升起，安静燃烧，不烫手，却照亮了整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