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站在原地，双手维持合十姿势，指尖发抖。她能感觉到空间通道承受着巨大压力，每一次波动都像有铁锤在敲打她的骨头。嘴角渗出血丝，但她没擦。
“老端，还能动吗？”她问。
“能。”端木云喘着粗气，刀尖点地，“再来一次，我能砍断他胳膊。”
“别急。”她说，“先稳住漩涡，耗他的力。”
公孙宇爬起来，看着脚下残破的符纹：“引灵纹撑不住多久，最多再维持十息。”
“够了。”洛璃咬牙，“再来一轮压制，然后我换招。”
慕容雪走回她身边，再次将玉针抵上手腕。这一次寒气更重，她的脸色也跟着发白。“第二次连接，我会慢一点，你自己调息。”
“放心。”洛璃笑了下，“我这人最会省力气。”
那边，敌人开始发力挣扎。长戟横扫，黑芒炸出，逼退端木云。他一脚踹开缠绕的藤蔓，另一只手结印，周身死气暴涨。
漩涡边缘剧烈震荡，出现裂痕。
“他在加压！”公孙宇喊。
“那就再加一圈！”洛璃双手分开又合拢，空间之力逆向回旋，硬生生将裂痕补上。漩涡猛地一缩，再度扩张，直接吞掉了他半条小腿。
那人终于变了表情。
“你竟敢……”他声音冷了下来。
“不是敢不敢。”洛璃盯着他，一字一句，“是一定要赢。”
端木云抹了把脸上的汗，重新摆出冲刺姿态。公孙宇蹲下，把最后一点铜粉撒进符纹缺口。慕容雪闭了闭眼，再次凝聚寒气。
“准备第二轮。”洛璃说。
“等你们很久了。”端木云咧嘴。
“别砍偏。”公孙宇提醒。
“闭嘴。”慕容雪低声说。
洛璃双手高举，空间之力在掌心压缩成球。霜蓝色的光芒映在她脸上，瞳孔里倒映着扭曲的虚空。
“三、二——”
敌人猛然抬头，眼神锁定她。
“你以为掌控了节奏？”他开口，“可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放你们活到现在。”
话音未落，黑雾突然内收，整个人的气息骤然下沉。
洛璃心头一紧。
“不对！”她大喊，“快动手！就在现在！”
端木云冲出，刀光斩向颈部。公孙宇拍地，残阵激发最后一道束缚波。慕容雪的冰丝贴地疾射，直取双膝。
洛璃双手合拢，空间漩涡轰然收紧！
就在这瞬间，那人嘴角扬起，右手缓缓抬起，掌心朝天。
一团漆黑如墨的光，在他手中缓缓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