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穿过了荆棘。”洛璃语气平静，“要么是她也有标记，要么是……标记根本不排斥她。”
这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如果是后者，那就意味着那个影子并非外敌，而是某种与标记同源的存在。
“先别猜了。”慕容雪打破僵局，“不管她是谁，我们现在只能往前走。回头只会被困住。”
“说得对。”端木云拍了下大腿，“管她是真是假，咱们走自己的路就行。”
洛璃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
越靠近雾区，空气中的压力越明显。每走一步，耳边就像有低语掠过，听不清内容，但让人心里发毛。
突然，她怀里那颗赤炎果轻轻跳了一下。
她停下，伸手摸进去，果子表面比之前更烫，像是里面有什么在活跃。
“它又热了。”她说。
“上次热是什么时候？”公孙宇问。
“在岔路口。”洛璃回想，“就是看到影子的时候。”
“也就是说，它在感应什么？”慕容雪皱眉，“同类？敌人？还是……目标？”
没人回答。
但大家都明白，这颗果子从一开始就不普通。它是洛璃在空间里种出来的第一株异果，生长周期只有七天，却蕴含极纯的火灵之力。当初烹饪时，空间直接奖励了一本《九转灵焰诀》。
而现在，它正在预警。
“要不要拿出来？”端木云问。
“不用。”洛璃收回手，“它没炸，说明还没到极限。等它真有问题，自然会表现出来。”
话刚说完，赤炎果猛地一震。
不是温度变化，也不是跳动，而是一种……震动频率。
像是在回应什么。
洛璃立刻抬头，看向雾气边缘。
就在那一瞬，她眉心的标记再次发烫。
不是金光外放，而是从内部灼烧似的热，顺着神经一路蔓延到四肢。
她抬起手，掌心朝前。
标记又一次浮现，这次没有主动出击，而是微微颤动，像在接收信号。
雾里，一道极淡的轮廓若隐若现。
不高，不宽，但能看出是一扇门的形状。
“那里有东西。”公孙宇压低声音，“灵力读数在上升。”
“门？”端木云眯眼，“谁会在这种地方修门？”
“不是修的。”洛璃盯着那轮廓，“是生成的。”
她记得桃源空间阁楼上的那道刻痕，形状和标记完全一致。而现在，雾中的门框，边缘线条竟和那刻痕一模一样。
“这标记……是在召唤它？”慕容雪声音轻了。
“不。”洛璃摇头，“是在回应它。”
她往前走了一步。
掌心的标记突然射出一道光，笔直飞向雾中门框。
光柱撞上门沿的瞬间，整个区域安静了一息。
紧接着，雾气剧烈翻涌，门框亮起暗红色纹路，像是被点燃的符纸，一层层亮开。
吱——
一声轻响，仿佛锁扣打开。
门，开了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