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于抵达一块巨岩后方，暂时脱离黑雾覆盖范围。从这里望去，山洞口清晰可见，洞壁布满古老刻痕，线条交错，组成复杂的封锁阵法。其中一道裂痕贯穿中央，像是被人用巨力劈开过。
“人为破坏的。”公孙宇分析道，“封印本可以维持百年以上，但这道裂痕很新，最多三天内造成。”
“谁干的？”端木云皱眉。
“不知道。”公孙宇摇头，“但肯定不是我们认识的人。”
洛璃没说话。她盯着那道裂痕，忽然觉得眼熟。那种切割方式，角度精准，力道均匀，像是用极薄的刃器一次性完成。
和她在祭坛战斗时，灰袍领队最后炸开罗盘的手法很像。
“不是同一批人。”她开口，“但有关联。”
“你是说……”慕容雪看向她。
“他们不是来杀我们的。”洛璃缓缓道，“他们是来放东西出来的。”
气氛骤然凝固。
端木云握紧刀柄：“所以那一战，是调虎离山？”
“也许。”洛璃眯起眼，“我们打的，只是看门的。”
公孙宇突然伸手按住地面，脸色一变：“等等——它又动了！”
地面剧烈一震，裂缝从山洞口向外延伸，速度快得惊人。黑雾喷涌而出，形成一道旋转的柱状气流，直冲夜空。风压逼得众人后退数步。
洛璃立即展开防护罩，灵光与黑雾相撞，发出滋滋声响。她的手臂微微发麻，感觉到一股阴冷的力量在试图侵入。
“它在试探。”她说，“还不完整，所以不敢全出来。”
“那就别让它出来！”端木云怒吼，就要往前冲。
“别动！”洛璃一把拉住他，“现在冲进去是送死。我们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陷阱，也不知道这封印一旦彻底崩坏会怎样。”
“可也不能干看着！”他瞪眼。
“我们不看。”洛璃目光坚定，“我们等。”
“等什么？”
“等它自己露破绽。”她盯着洞口，“封印既然能被打破一次，就能被再加固。只要找到核心符文的位置，公孙宇就能重新设阵。”
公孙宇点头：“我能试试。但需要时间，还得有人掩护。”
“我来。”慕容雪上前一步，“我的灵力温和，不容易激怒它。”
“我也行。”端木云拍拍胸脯，“反正我嗓门大，骂它几句应该管用。”
没人笑。
洛璃看着他们，嘴角却微微扬起：“有你们在，我不怕等。”
黑雾柱开始收缩，像是内部的什么东西正在下沉。洞口的刻痕闪烁了一下，仿佛有光在深处流动。
公孙宇掏出最后一套完整的符纸，小心翼翼摊开。
“准备好了。”他说。
洛璃深吸一口气：“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