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脚印。”公孙宇盯着地面，“他们根本没踩实。”
“也不像傀儡。”慕容雪握紧银针，“傀儡不会站成包围圈，还会试探。”
端木云咧嘴一笑：“管他是人是鬼，先试试斤两！”
他猛然前冲，右拳带风，直轰为首黑影胸口。
拳风将对方袍角掀起一角，那人却如烟般侧移半尺，动作流畅得不像实体。反手一掌推出，掌心漩涡旋转，竟凭空生出一股吸力，直扯端木云体内灵力。
洛璃一把拽回他，厉声道：“别硬接！他们是噬灵傀，靠吞噬空间波动进化的禁术产物！你的灵力外放越多，他们吃得越欢！”
“那咋办？憋着不动？”端木云甩了甩发麻的手臂。
“动，但别给他们机会。”洛璃掌心浮现一抹微光，瞬间召出一株凝雾藤，藤蔓爆发生长，缠向两名逼近的黑影脚踝。
藤条刚触到袍角，对方竟同时抬腿，动作一致得如同镜像，轻松避过。
“三号位！”公孙宇突然大喊。
地面轰然升起三根晶刺，直刺洛璃足下！
她疾退半步，脚跟擦着石面滑开，手中凝雾藤顺势横扫，抽断两根晶刺。第三根刺破裙摆，在小腿划出一道浅痕。
血珠渗出，还未落地，竟被空气中某股力量牵引，悬浮片刻后化作一缕红雾，被最近一名黑影吸入掌心漩涡。
“他们在吸我的血气！”洛璃眼神一寒，“这群家伙，专克空间系修士！”
“难怪能在这阵眼里活动自如。”公孙宇迅速甩出三枚铜铃，嵌入地面成三角之势，双手结印，“静界环，启！封——灵域闭锁！”
一圈无形屏障撑开，暂时阻住黑影推进。
其中三人停下脚步，双手结印，掌心紫雾汇聚，竟在空中勾勒出一道古老符文。符文一成，屏障剧烈震荡，发出玻璃碎裂般的声响。
“撑不了多久！”公孙宇额头见汗，“他们的合击术压制了我的阵眼！”
“慕容！”洛璃回头，“护住公孙，别让他被打断施法！”
慕容雪闪身挡在公孙宇前方，十指翻飞，银针接连射出，在屏障外围织成一片细密防护网。一根晶刺突袭而来，撞上针网，当场崩断。
“他们盯的是我。”洛璃忽然明白过来，“你们所有人的灵力波动对他们来说都是杂音，只有我的空间之力，像是夜里的灯笼。”
“那你还不赶紧藏起来？”端木云一边格挡一边吼。
“藏了，你们就得死。”她冷笑，“不如我来当这个靶子。”
她双手快速结印，桃源空间门户微启，一道清风拂出，卷起地上残留的芝麻糖渣，混着几粒糯米粉，撒向空中。
粉末遇风即燃，化作点点金光，如同夏夜萤火。
黑影们动作齐齐一顿，面具下的空洞似乎转向那片微光。
“甜味引神识。”洛璃低语，“再好的机器，也扛不住本能。”
她趁机后撤，靠向公孙宇身边，压声道：“找出口，这地方不可能只有一个门。”
公孙宇抹了把汗：“我在试，可罗盘废了，只能靠感觉……左边第三块石砖，温度比别的低三度，可能是暗门。”
“我去开。”端木云活动肩颈，“反正我现在就是个沙包，让他们打个够。”
他猛冲而出，双拳轮转，逼退两名黑影，一脚踹向那块低温石砖。
砖面纹丝不动。
“机关不在外面。”洛璃忽然道，“在他们身上。”
她目光锁定一名黑影腰间悬挂的青铜铃铛——铃舌是弯月形状，与石门上的刻纹一模一样。
“那是钥匙。”她嘴角扬起，“也是破绽。”
她从空间取出最后一块红烧肉干，高高抛起。
黑影们本能抬头。
就在那一瞬，洛璃如箭射出，直扑持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