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需要你们拖住它。”洛璃笑，“端木云，你轻功最好，负责在边缘跑圈。记住，别踩实，脚尖点地，节奏要乱——让它以为有人想偷袭，又抓不准方向。”
“我当逗猫棒？”端木云咧嘴，“行啊，我从小就被我家黑虎追着满院跑。”
“雪姐，你在后方准备银针封穴术，一旦发现谁灵力紊乱，立刻出手。这雾有毒性，时间久了会影响判断，咱们得互相盯着。”
慕容雪点头：“明白。”
公孙宇已经蹲下，用朱砂笔在绢上快速标注：“我算了一下，从平台到最近的能量薄弱点，共十七步，分五段。每段之间有两个缓冲区，可以短暂停留。”
“好。”洛璃接过绢布看了看，“那就这么定：等下一次灵流缩窄时，公孙先走，放探测傀儡探路；端木云随后，在外围迂回扰动；我居中策应，随时准备突进中枢；雪姐压阵，监控全员状态。”
“要是中途出事呢？”端木云问。
“三闪一停。”她简洁道，“老规矩，失联就集结。”
“可这儿什么都看不见。”公孙宇苦笑。
“那就靠感觉。”她从空间取出四枚小铃铛，每人发一个，“挂在腰上，震动频率一致。谁停了，其他人立刻察觉。”
端木云拿起铃铛摇了摇，声音清脆却不刺耳：“你还真把探险变成野炊后勤组了。”
“野炊也能救命。”她收起空瓶，“而且我告诉你，最难吃的饭，往往是最管用的。”
慕容雪忍不住笑出声：“那你上次煮糊的灵米粥，是不是能毒死一头妖兽？”
“那可不行，”洛璃一本正经，“顶多让它的胃抽筋三天。”
气氛松了些。
洛璃深吸一口气，重新闭眼，灵识再次探出。这一次，她不再强行穿透雾层，而是顺着地底光流的节奏，感受那股若有若无的“呼吸”。
吸——长而深。
吐——短而浊。
再来一次。
吸……
吐……
就在第三次吐尽的刹那，主脉的光流猛地一缩，随即变得迟缓。
来了！
她睁开眼，目光锐利：“准备！灵流断档，窗口开启！”
公孙宇立刻将绢布折好塞进怀中，手中符纸已燃起微光。端木云活动肩颈，脚尖微微踮起。慕容雪将银针夹在指间，另一手按在药囊上。
洛璃掌心贴着镇灵帖，低声说：“记住，动作要轻，脑子要快。我们不是来打架的，是来——抄人家老家的。”
公孙宇迈出第一步，脚尖轻点，如踏雪无痕。
端木云向左散开，身形一闪，已绕至平台边缘。
洛璃正要跟上——
那根青铜细链，突然又晃了一下。
不是风吹。
是有人，或者有什么东西，在另一边，轻轻碰了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