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洛璃沉下脸，“而且改动手法很熟，不是新手。”
慕容雪低声道：“会不会……是内部的人？”
空气静了一瞬。
洛璃没回答，只是慢慢摸出那个锦囊，古篆微光流转，像是活物般在布料上游走。她盯着看了许久，忽然问：“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字迹……有点像学院藏书阁第三层的《玄枢引》？”
公孙宇一愣：“那本书半年前失窃了。”
“巧了。”端木云冷笑，“我爹上个月收到一封信，说有人想买‘遗迹坐标图’，出价十万灵晶。”
“谁买的？”洛璃问。
“没署名。”他摇头，“但信纸角上有个小印——三条蛇盘成个圈。”
洛璃瞳孔微缩。
那是叶家旁支某个长老的私印。
她没说话，只是把锦囊小心收进袖中，指尖在布料上轻轻压了压。
“接下来怎么办？”慕容雪问。
端木云立刻道：“还能怎么办？追呗！查谁通风报信，揪出来剁了喂狗！”
公孙宇摸着残片，若有所思：“但我更想知道，这阵法背后藏着什么。改动它的人，图的不是杀我们，是让我们触发某个机关。”
“比如？”洛璃看向他。
“比如……打开更深的地方。”他抬手指向遗迹中央那扇半塌的石门，“你们注意到没？咱们打完架，那门缝里的光，比之前亮了。”
三人顺着望去。
石门缝隙中，确实透出一丝幽蓝，像是水底萤火，忽明忽暗。
洛璃站起身，拍了拍裙摆灰尘：“看来，这顿庆功饭吃得不太安稳。”
“那你还去？”端木云也站起来。
“当然。”她回头一笑，“饭可以少吃，秘密不能不挖。再说了——”她从空间取出一把新米，随手抛起又接住，“我还没用雷纹米做过焖饭呢，总得试试新配方。”
公孙宇摇头：“你真是走到哪儿，都想开灶。”
“那不然呢？”她耸肩，“活着不吃饭，难道光打架？”
端木云扛起刀，咧嘴：“行，你做饭，我砍门。分工明确。”
慕容雪站到她身边，轻声说：“我去看看门后有没有毒气或瘴雾。”
四人一步步朝石门走去，脚步声在空旷中回响。蓝光渐强，映在他们脸上，像是某种召唤。
就在洛璃伸手触向门缝的瞬间，她忽然停住。
指尖离石面还有一寸，却感觉到一股细微的吸力，像是门后有东西，在等着被唤醒。
她回头，看了三人一眼。
“待会儿如果我突然消失，”她说，“别慌。”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端木云皱眉。
“因为——”她嘴角一扬，“我听见里面有锅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