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这阵法……应该没算太丢人吧？”
“不算。”慕容雪走过来，打开药囊，二话不说就往他胳膊上贴膏药，“但你要是再这么拼命，下次我就把你绑在树上观战。”
“那我不如直接躺平。”公孙宇嘿嘿一笑，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洛璃，“喂，你刚才那招‘锅底汤’符……真是拿火锅换的？”
洛璃收回厨心铃，轻轻拂去铃身灰尘，眨了眨眼：“不止火锅，我还搭进去一碗冰粉。那可是加了三色蜜豆和山楂碎的限量版。”
“……你为了打架，连甜品都豁出去了？”端木云听得目瞪口呆，随即哈哈大笑，笑完又疼得龇牙，“哎哟我的肩啊，别让我笑！”
“别贫了。”慕容雪皱眉，一把抓住他手臂，“你这伤得重新包扎，不然明天抬都抬不起来。”
“没事，我能扛。”端木云嘴硬，却乖乖坐下。
洛璃站在高岩上，望着瘫倒在地的五名黑衣人，没有靠近。她的裙摆染了尘土，木簪也歪了些，可背脊挺得笔直。
远处林间静悄悄的，连鸟都不叫一声。
她低头看了看厨心铃，铃身有一道细微裂痕，像是承受了太多灵力冲击。她指尖轻轻抚过那道缝，低声说：“辛苦你了。”
风忽然停了。
枯井边缘，一片焦叶缓缓飘落，打着旋儿，正好盖住地上那滩未干的血迹。
端木云一边任由慕容雪拆绷带，一边抬头问：“接下来咋办？押回去审？”
洛璃还没回答，公孙宇忽然伸手示意安静。
他盯着机关盘，脸色变了。
“不对劲。”他喃喃，“他们的灵力……在消失。”
众人一怔。
地上五人原本还有微弱呼吸，此刻却一个个面色灰败，嘴角渗出黑血，像是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腐烂。
慕容雪蹲下检查一人脉搏，手指刚搭上腕部，那人眼球猛地一翻，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主……上不会……放过……”
话没说完，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其余四人 likewise，接连断气，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机。
“这是……灭口？”端木云握紧刀柄，声音发紧。
公孙宇快速扫视机关盘数据，摇头：“不像普通毒。他们的灵核……被人从外面碾碎了。”
空气骤然凝固。
洛璃缓缓抬头，望向远方天际。那里，乌云正悄然聚拢，像一只看不见的手，缓缓合拢五指。
她摸了摸下巴，轻声道：
“看来有人等不及要亲自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