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站在被战斗摧残的峡谷中央，四周是倒伏的魔猿躯体与崩裂的岩壁。尘埃缓缓落下，像是为这场短暂交锋画上句号。
洛璃站在碎石之上，呼吸微促，指尖还残留着血痕。她低头看了眼掌心，那里余温尚存，金光缓缓消散。她轻轻握拳，又松开。
“空间用多了有点累。”她嘀咕，“下次得换个小点的招。”
端木云拄着刀站在一边，满脸汗水混着尘土，咧嘴一笑：“这回真像踩了风火轮。”
“你还记得自己吃了啥？”她斜眼看他。
“甜的！香的！吃完腿都不知道自己在飞！”他夸张地挥手，“下次能不能做成丸子？方便塞嘴里就跑。”
公孙宇蹲在地上收晶石，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辉光阵损了三块晶石，下次得带备用的。还有，你那个血契符纹太耗灵，能不能改个签名式？比如画朵小花？”
“你要我拿小花封印魔兽？”洛璃挑眉，“等它笑死为止？”
慕容雪默默收起符纸残片，走过来挨个检查三人状态。“都受了些震荡，经脉有轻微淤堵，但无大碍。”她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我新调的‘舒络露’，抹一下就行。”
“你连瓶子都做得这么好看。”端木云接过，瞅了眼青瓷上描的梅花，“下次给我换个虎头图案呗？霸气。”
“给你画个猪头还差不多。”她轻轻推他一把。
洛璃走到那头被压进地里的头领魔猿身边，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它的鼻息。还有气，但短时间内醒不来。
她从空间取出一根细长玉管，轻轻插入魔猿耳道，抽取了一滴暗红色血液，收进随身小瓶。
“干嘛？”公孙宇凑过来。
“研究。”她把瓶子收好，“这种级别的魔兽，血液里说不定有稀有灵素。种点菜试试能不能催熟。”
“你连魔兽血都想拿来浇花？”端木云瞪眼。
“废物利用嘛。”她拍拍手站起来，“再说，万一做出个‘暴躁萝卜’呢？打架的时候扔出去，敌人一吃就自己打自己。”
慕容雪忍不住笑出声：“那你得先起个名字。”
“就叫‘怒拳菜’。”洛璃认真道，“附赠一句广告语：一口下去，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
众人一时无言，片刻后哄堂大笑。
笑声在峡谷间回荡，惊起几只飞鸟。
洛璃抬头看了看天色，阳光已经斜照进谷底，映出长长的影子。她拍了拍裙摆上的灰，整了整木簪。
“走吧。”她说，“再不赶路，晚饭就得在这儿啃石头了。”
端木云扛起刀，活动了下手腕：“下顿能不能吃肉？我都闻到香味了。”
“想得美。”公孙宇收好阵盘，“这些魔猿长得吓人，肉指不定是苦的。”
“苦也能做火锅。”洛璃边走边说，“加点糖，配麻辣锅底，谁尝谁知道。”
他们沿着峡谷继续前行，脚步踏在碎石上发出沙沙声响。身后，三头魔猿静静躺着，岩壁裂缝中渗出一缕缕淡紫色雾气，悄然缠上其中一头魔猿的骨刺，一闪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