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慕容雪最先成功，她指尖凝聚的光团缓缓压扁，动作细腻如绣花。
“不错。”洛璃赞许，“医者手感就是准。”
练到第三天，端木云终于能在两丈内完成一次短距“拉近”，落地时膝盖微弯卸力，稳稳站住。
“爽！”他甩了甩胳膊，“以后打架我不用冲了，直接‘嗖’一下贴脸上！”
“那你小心撞鼻子。”公孙宇冷笑，“上次试瞬移把自己卡树杈上了。”
“那是意外！”
洛璃没理他们斗嘴，转头问慕容雪：“清神羹浓缩剂服用反应如何？”
“很好。”她点头，“昨晚守夜三个时辰，脑子一直清醒，连梦都没做。”
“那就行。”洛璃从空间取出四个小玉瓶，“这是我昨晚新做的‘星纹兰露’，每瓶够喝五天。喝了能加速灵力再生，特别适合高强度修炼。”
“你这空间简直是随身补给站。”端木云啧啧称奇，“种啥收啥，还包加工。”
“前提是你会做饭。”她斜他一眼，“不然连门都进不去。”
晚上，四人再次围坐在聚灵阵旁。
洛璃盘膝而坐，将《芥子纳乾坤》玉册放在膝上：“今天我们练协同。一人主导，三人辅助供能，试试能不能让这片区域的空间产生轻微扭曲。”
“我来主导。”公孙宇举手，“我对能量流向最熟。”
洛璃点头：“好。你们三个把手搭在他肩上，慢慢输灵力，别急。”
随着灵力注入，公孙宇额头渗汗，双手缓缓前推。空气中出现细微波纹，像水面上的涟漪。
“快成了！”端木云低呼。
突然“咔”一声轻响，公孙宇手臂一软，波纹瞬间崩散。
“断了。”他喘气，“差一点，最后一环接不上。”
“正常。”洛璃扶他坐下，“第一次能做到这程度已经很好。说明我们方向没错，只是配合还不够。”
她抬头看天，月光洒在残破的宫殿檐角上，映出斑驳影子。
“不急。”她说，“成长哪有一蹴而就的？今天折了三次，废了两株安神草，可我们毕竟往前迈了一步。”
端木云忽然咧嘴：“你说得对。反正饭管够，练多久我都奉陪。”
“我就怕你吃撑了跑不动。”她笑着站起身，“明天继续。今晚谁都别熬夜，明早六点准时集合。”
众人应声散开。
洛璃回到空间，检查了一遍灵田。星纹兰已成熟大半，雾隐草长势喜人，几株新种的护魂藤也开始抽芽。
她满意地点点头，收拢田垄，关闭入口。
回到营地时，其他三人已各自休整。端木云靠在石柱上打盹，嘴里还叼着根草；慕容雪轻抚手腕上的医符，闭目调息；公孙宇则抱着笔记，笔尖沙沙写个不停。
她走过去，把四个装满灵液的玉瓶放在火堆旁。
“都拿好。”她轻声说，“明天出发，一个都不能掉队。”
端木云迷迷糊糊睁眼：“那……早餐有蛋不？”
“有。”她笑，“煎的，还加了灵椒粉。”
“那我一定醒得比鸡早。”
她摇摇头，正要转身，忽觉袖中玉简又是一震。
这次震动不同以往，节奏分明，像是某种信号。
她抽出一看，原本静止的阵图线条，竟开始逆向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