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温和的力量注入，慕容雪顿时感觉经络一松，灵力重新接续，终于完成了第一个小周天。
“呼……”她喘了口气，“像爬完一座看不见的山。”
公孙宇则完全不同。他几乎没遇到阻碍，推演能力让他精准掌控每一步。可到了关键节点，他却迟迟不敢推进。
“怕什么？”洛璃瞥他一眼，“你以为这是机关陷阱？错过这次，下次可没这么安静的环境让你试。”
“我在想……如果这里有个反向回路呢？”他喃喃，“会不会引发连锁崩塌？”
“不会。”洛璃斩钉截铁，“这功法讲‘承’，不讲‘爆’。你越小心，它越慢；你敢走，它反而带你飞。”
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摆：“来，第二轮。这次我不扶了，自己走。”
众人再次闭目运功。
这一次，节奏明显提升。端木云虽然仍有些磕绊，但已能完整运行第一重。慕容雪的灵力变得绵长，甚至能在指尖凝聚出一层薄薄的护罩。公孙宇终于放开顾虑，一口气打通全程，睁开眼时，眼中闪过一丝银芒。
洛璃忽然抬手，打出一道禁制。
“停！”
三人瞬间中断。
空间中央，灵气剧烈波动，原本平稳的气流突然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小型漩涡。阁楼上的灯笼无风自动，咔的一声裂开一道缝。
“劲儿太大了。”洛璃皱眉，“第二重刚起步就这么猛，再往上走能把屋顶掀了。”
“那怎么办？”端木云抹了把汗，“难道以后都不敢使劲？”
“当然不是。”她思索片刻，“咱们改策略——分段练，每天两轮，中间调息半个时辰。就像吃饭，一顿吃三碗能撑死，分三顿吃还能长力气。”
公孙宇点头：“合理。而且我发现，每次运转后，我对符文的感应更强了，刚才试着画了个基础聚灵纹，居然一次成型。”
“我也是。”慕容雪轻声说，“刚才不小心碰到手指，划了道口子，现在血流慢了好多，伤口边缘已经开始收合。”
端木云咧嘴：“那我呢？我感觉腿脚轻了，刚才一闪念想往前冲，整个人差点飞出去。”
“那是瞬移踏步的雏形。”洛璃笑，“说明功法在适应你。不过下次想飞之前，先看看前面有没有墙。”
“嘿，我还真可以试试——”
“别！”三人齐声喝止。
洛璃摇头：“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咱们还在宫殿里，外面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这功法的好处是能控空间，说不定接下来碰上封印、迷阵之类的东西，咱们能靠这个破局。”
她站起身，收起引导阵，又将玉简收回识海。
“今天就到这儿。回去再观察几个时辰，确认没有后遗症，明天继续。”
四人走出桃源空间，重新站在高台前。宫殿依旧寂静，唯有头顶穹顶那行古字淡淡浮现：“得我者，承我劫。”
端木云抬头看了眼，嘀咕：“这话听着还是不太吉利。”
“劫来了就接。”洛璃活动了下手腕，“我又不是没摔过锅。砸了就重炼，反正我有灶。”
慕容雪轻笑：“你这心态，怕是连功法都被你哄着走了。”
“那当然。”她眨眨眼，“最难搞的客人我都伺候过——那位非说豆腐脑必须甜，我说咸的才正宗，最后他吃完三碗，主动要了勺盐。”
公孙宇无奈：“你能不能别什么事都往做饭上扯？”
“不能。”她理直气壮，“人生就三件事：活着，吃好，别认输。其他都是配菜。”
她转身望向宫殿深处，走廊幽深，不知通向何处。
“走吧。”她迈出一步，“下一站，看看这功法能不能帮我做个新菜——比如，用空间之力炖个千年灵芝，补补最近耗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