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也立刻会意,指尖灵光闪动,医灵之力化作细丝,缠绕在洛璃手腕上,随时准备调节她的灵脉负荷。
洛璃点点头,再次闭眼。这一次,她不再只是被动解析,而是主动以空间之力模拟功法符文的运转节奏。桃源空间内,她将一株刚培育出的月华草投入炼化炉,提取其纯净灵液,混入空间之力中,形成一股温润却不失韧性的能量流,缓缓注入符文镜像。
书页上的银纹开始变化,不再是单纯的防御性波动,而是呈现出某种规律性的起伏,如同呼吸。
“它在回应!”公孙宇低声惊呼,“频率对上了!”
洛璃嘴角微扬,但神情依旧紧绷。她察觉到,这本功法的核心并非单纯提升灵力,而是一种“魂契引导机制”——修炼者必须先与功法建立精神连接,才能真正激活其力量。而这种连接,取决于心境是否契合。
“难怪它设下这么多关卡。”她喃喃道,“不是防敌人,是防错的人。”
端木云听得直挠头:“那咱现在算不算‘对的人’?”
“算半个。”洛璃睁开眼,额角已渗出细汗,“它认可了我的诚意,但还没完全信任。要彻底打开,得让它感觉到——我不是来‘拿’的,我是来‘接’的。”
“接什么?”慕容雪问。
“接它的意志。”洛璃望着那本静静悬浮的秘籍,“它等了很久,久到几乎以为没人会再来。但它还记得自己为什么存在——是为了传承,不是为了藏匿。”
她说完,伸手从桃源空间取出一只小陶碗,碗底还沾着一点没擦干净的果酱痕迹。她轻轻将碗放在高台前,又从空间里舀出一勺温热的红枣粥,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你这是……请它吃饭?”端木云瞪眼。
“请它回忆。”洛璃轻笑,“它守在这里这么久,可能早就忘了人间烟火是什么味儿了。”
粥的热气袅袅升起,竟与那道细缝中透出的气息隐隐相融。书页又翻了一下,这次,没有警报,没有低语,只有一丝极轻的颤动,像是谁轻轻叹了一口气。
公孙宇盯着阵盘,忽然发现符文流转的速度慢了下来,不再是冰冷的机械循环,而是带着某种……温和的节律。
“它放松了。”他低声说,“防御机制降到了最低。”
洛璃缓缓伸出手,不是去拿书,而是轻轻抚过那道细缝的边缘。她的指尖没有强行突破,只是像抚摸一只警惕的猫,温柔而坚定。
“我知道你怕。”她轻声道,“怕遇到贪婪的人,怕心血被糟蹋,怕传承断掉。但我来了,我不急,我可以慢慢学,也可以好好讲给你听——以后的故事。”
话音落下,那道细缝,又宽了一分。
书页自动翻开一页,露出第一行文字,墨色如新:
【修此法者,须先问心——你为何而来?】
四人屏息。
洛璃看着那行字,忽然笑了。
她收回手,转身走向桃源空间入口,脚步轻快得像要去厨房炖汤。
“等我一会儿。”她说,“这顿饭,我得认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