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的风带着草木清香和晨露湿气，扑在脸上，凉得让人想笑。
四人站在一处突出的石台上，背后是陡峭山崖，前方林海起伏，天边刚透出鱼肚白。阳光斜照在脸上，暖得不像话。
“活下来了？”端木云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又摸摸脸，“我没做梦吧？”
“要做梦也等回城再说。”公孙宇把残余晶核塞进怀里，一边拆解机关零件，“这玩意还能修，下次碰见这种门，咱直接带上门锁匠。”
洛璃靠着一块岩石喘气，脸色发白，但嘴角翘着。她悄悄探了下空间印记，确认桃源运转正常，这才松了口气。
“你刚才吞的醒神丹，副作用快了吧？”慕容雪走过来，递上一颗新制的淡黄药丸，“这是缓和味觉的，含着就行。”
“早麻了。”洛璃接过药丸含住，舌头一碰就皱眉，“我现在吃糖都像嚼纸壳。”
“你还笑。”端木云瞪她，“差点把命扔里头，你就这点反应？”
“不然哭啊？”她咧嘴，“咱们可是靠一碗汤撬开了活的屏障，说出去能吹十年。”
公孙宇哈哈一笑：“我记下了，以后简历写‘曾协同破解上古防御系统，手段：美食共振’。”
“正经点。”慕容雪轻斥，却也没忍住笑了。
洛璃站直身子，活动了下发僵的肩颈，目光扫过三人。端木云右臂黑纹已被压制，但仍有些泛青；公孙宇左肩包扎处渗着血；慕容雪眼下泛乌，显然耗神过度。
“咱们得找个安全地方休整。”她说，“这伤不能拖。”
“前面有条小路。”端木云指向林间隐约可见的石阶，“看着像是通往山下村落。”
“那就走。”洛璃拍了拍衣角尘土，“顺便想想怎么把这次收获变现——我空间里还堆着一堆灵草没处理呢。”
“又要做饭？”公孙宇眼睛亮了，“能不能做辣的？我在里面憋久了，就想吃口热乎的。”
“行啊。”她笑，“等到了镇上，我请你吃麻辣炖兽肉，保证香得你三天不想修炼。”
“这话我爱听。”端木云扛起刀，“走，下山发财去！”
四人沿着石阶前行，脚步虽疲却稳。林鸟初啼，晨光洒落肩头，风吹起他们的衣角。
走到半山腰时，洛璃忽然停下。
她低头看了眼脚边的一块碎石——原本灰扑扑的石头，此刻表面浮现出极淡的红色纹路，像干涸的血丝，又像某种符号。
她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
石头微微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