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速差没法复制，但我可以缩短观察周期。”他一边调试阵纹，一边念叨，“每半个时辰记录一次变化，高频迭代，总能找到最适合的养植参数。”
慕容雪在一旁调配药粉，银针不离手，时不时用针尖挑一点粉末，轻轻弹入小瓷瓶。
“你那个‘引灵方’打算怎么试？”公孙宇问。
“拿你自己试。”她头也不抬，“反正你机关术玩得多，经脉最乱，最适合当试验品。”
“喂！我可是伤患无辜！”
“伤患还活蹦乱跳呢。”她终于笑了下，“放心，死不了。顶多让你打三天喷嚏。”
这时，洛璃走回来，手里多了几枚青果。
“给。”她一人扔一个，“补充灵力的，刚摘的。空间里这批灵果熟得快，再不消耗，我都得改行卖果脯了。”
端木云接住果子，咬了一口，眼睛一亮：“这味儿……比上次还纯！”
“那是，灵力沉淀足了。”她笑了笑，随即正色道，“接下来几天，谁也别想着一口气吃成胖子。端木云每天进空间干活两时辰，练‘种力气’；公孙宇盯着紫芝，记录数据，别偷懒；慕容雪继续磨你的针法，残渣用完了再来找我要。”
三人齐声应下。
她环视一圈，语气放缓：“咱们得了机缘，但也扛了压力。力量来了，得学会驾驭；资源给了，得知道怎么用。别急着往前冲，先把脚下这一步站稳。”
端木云挠头：“可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在催我们。”
“催？”洛璃眯眼，“你是怕错过什么，还是觉得背后有人盯？”
“说不上来。”他摇头，“就是……这地方太安静了。种子自己跑了，门自己开了，宝贝自己送上门，哪有这么巧的事？”
公孙宇停下手中动作：“你是说，有人在引导我们？”
“我不知道。”端木云皱眉，“但我觉得，咱们现在做的每一步，好像都在别人画好的圈里。”
空气静了一瞬。
洛璃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道纹路再次浮现，比之前更清晰了些，像一片叶子的脉络，在皮肤下游走。
她缓缓握紧果核，指尖用力，咔的一声，果壳裂开。
“那就把圈踩碎。”她说，“他们想看我们乱，我们就偏要稳；想看我们争，我们就偏要合。力气不够，就一锄一锄挖出来；草不活，就一寸一寸养起来；针不稳，就一针一针练到准。”
她将果核丢进空间入口，轻飘飘落在灵土上。
下一瞬，那颗干瘪的核竟微微颤动，一丝嫩绿从裂缝中钻出。
四人皆是一愣。
洛璃却只是笑了笑，转身走向密室深处那扇暗门。
门缝里的果香依旧，若有若无。
她抬起手，掌心那道纹路缓缓扩散，像根须扎进血脉。
门，还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