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火辣辣地疼，洛璃猛地侧头一偏，强光擦着额角扫过，在石壁上留下一道焦黑划痕。她喘了口气，指尖微微发颤，却立刻压下不适，反手将一股清润气息从空间引出，顺着经脉流转一圈，灼痛感顿时退去大半。
“都别愣着！”她低喝，“那光不是冲人来的，是阵法在‘睁眼’！”
端木云正揉着发晕的脑袋，闻言咧嘴：“你这话说得跟它长了脑子似的。”
“还真没说错。”公孙宇蹲在地上，手指轻点符文边缘，“这些纹路在呼吸——三亮一暗，像心跳。刚才那一道光，就是它醒过来的第一口气。”
慕容雪靠在岩台边沿，脸色有些发白，但眼神清明：“我们得快点决定。空气里的毒又浓了，凝神藤叶撑不了太久。”
洛璃点头，迅速从空间取出几片新摘的叶子分发出去。叶片刚入口，一股清凉便顺喉而下，连带着脑仁里那股沉闷都散了几分。
“所以现在是进是退？”端木云活动了下手臂，虽然伤还没好利落，但气势先提了起来。
“退不了。”洛璃目光扫过塌陷的来路，“后面早被埋死了。而且……”她顿了顿，声音压低，“这阵法既然醒了，就不会再让我们轻易离开。它现在只是试探，等它彻底运转起来，别说走，站都站不稳。”
公孙宇抬头看向石坛中央那枚残缺晶体，光芒正随着地底震颤忽明忽暗：“你说它是封印阵，镇的是什么？总不会是只爱睡觉的大石头吧？”
“我不知道。”洛璃坦然摇头，“但我能感觉到，地下有东西在动。不是实体，是能量，很古老，也很……饿。”
三人一怔。
端木云干笑两声：“你这形容怎么听着像我家那只半夜翻粮仓的老黄狗？”
“差不多。”洛璃嘴角微扬，“但它要是真醒过来，咱们四个加起来都不够塞牙缝。”
气氛一紧。
她随即正色：“所以不能让它醒。我们要搞清楚这阵法怎么运作，有没有办法加固，或者——至少知道什么时候它会彻底爆发。”
“也就是说，得往里走？”慕容雪问。
“对。”洛璃盯着那圈环绕石坛的符文带，“而且得快。它每一次‘呼吸’间隔正在缩短，说明启动速度在加快。留给我们的窗口时间不多了。”
“那就别废话了。”端木云站起身，拍掉裤子上的灰，“前面你探，我在后头护着你们。谁敢冒头，我先揍一顿再说。”
公孙宇检查了一下仅剩的两枚机关钉，收进袖中：“我记下了符文节奏，三亮一暗，每次熄灭持续不到一息。只要踩准这个空档，应该能穿过去。”
“不是‘应该’，是‘必须’。”洛璃深吸一口气，“听我的指令，一步一步来。贴地走，别抬脚太高，震动越小越好。”
四人排成纵列，洛璃在前，公孙宇居中策应，慕容雪紧随其后，端木云断后警戒。
第一道符文亮起时，地面泛起淡淡红晕。洛璃屏住呼吸，等到第三道光熄灭的刹那，立刻矮身向前滑行三步，动作轻巧如猫。
“走！”她低声传音。
公孙宇紧跟其上，几乎是贴着地面挪过去的。慕容雪咬牙压住喉咙里的不适，手脚并用地爬过屏障。端木云最后一个过，刚落地，身后符文猛然回亮，一道赤芒扫过他刚才的位置，碎石炸裂飞溅。
“好险！”他拍拍胸口，“下次能不能早点喊？我差点成了烤肉串。”
“你太慢。”洛璃回头瞪他一眼，“下次自己数节奏。”
继续前行十步，空气骤然变得粘稠，每吸一口都像吞了团棉花。慕容雪忽然伸手扶墙，呼吸急促。
“又是迷魂瘴？”端木云紧张起来。